“万俟镜!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我吓死了。
我真的吓死了。
不知道这病秧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我特么的使了牛劲才拉得他停了下来。
一只手的肱二头肌暴起,另一只手化身无敌金刚爪,一根一根的扣开他的手指,我将匕首抢了出来,腿已经软得像面条,然后没好气的对吓懵了的王灼喊道:
“爹的蠢货,他瞎你也瞎!你是死在那里了吗?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要是万俟镜死了,我就不用活了。
秦玦知道后查出真相不宰了我才怪。
他跌跌撞撞跑了过来,半路上还栽了个跟头,声音颤抖,“王爷。。。。。。”
“王爷,您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拿刀削苹果呢。
我喘着粗气,恨不得给他一脚。
王灼继续号丧:“您不能想不开啊!”
万俟镜脸上还挂着笑,他不顾颈侧的伤口,扭头,鲜血又从崩开的伤口中流了出来,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疼吗?”我面无表情。
他不语,只是笑。
他看透了谎言,只是还没说服自己接受。
我会帮他。
话落,我捏着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扭了过去。
“周——”
他暴怒的话被堵了回去。
我吻住了他,狠狠的,不留情面的。
怒气顶开了紧闭的城门,里面无措又生涩,乖顺地忍受欺凌。
他灵魂竖起尖刺,躯体逆来顺受。
万俟镜的心中生出许多问题,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不,不重要。
问题,答案,都不重要。
反正周妧也不喜欢皇上,他在心里说,况且,这只是一个吻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
万俟镜的脑子昏昏沉沉,他隐约觉得自己回应了,从单方面的被掌控被挑。逗成委屈的申诉,颤抖,战栗。
他感到恶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完全可以全盘接受,万俟镜有些想笑,这样低劣的女人杀了多容易啊,她也就只配做个玩物。
他仰头,加深了这个吻。
我听到王管家跌坐在地上的声音。
我是死罪了,万俟镜也是。
分开时,他的脸偏向没有受伤的一侧,胸腔剧烈起伏,大口喘息,唇上覆着层难言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