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算起来,元邈实在帮过他太多次,多得让他不得不在意起来,也让他一次又一次打破对这个从来都带着面具的青年的认知。
nbsp;nbsp;nbsp;nbsp;他总能给他惊喜。
nbsp;nbsp;nbsp;nbsp;听到阮竹的声音元邈顿住脚步,顺势看向阮竹身后。
nbsp;nbsp;nbsp;nbsp;只有两个人,分别是前不久才见过的阮灼和明荃。
nbsp;nbsp;nbsp;nbsp;原本阮灼的队伍有三个人,不过另一名队员在虫族的袭击中受了较严重的外伤,暂时退赛,所以阮灼他们队伍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仍继续参赛。
nbsp;nbsp;nbsp;nbsp;元邈的眼神在阮灼和阮竹相似的眉眼上流连了片刻,很快做出的回复让阮竹不自觉笑出了些好看弧度:“你决定就好。”
nbsp;nbsp;nbsp;nbsp;阮灼眼皮微垂,看不清他褐色瞳孔里蕴着的情绪,倒是明荃的情绪很好懂,脸蛋一直红扑扑的,尤其是在注意到元邈看过来的眼神时,双眸似乎都含着秋水。
nbsp;nbsp;nbsp;nbsp;她记得他。
nbsp;nbsp;nbsp;nbsp;“两个拖油瓶。”
nbsp;nbsp;nbsp;nbsp;萨科蹭到元邈和阮竹中间,毫不留情地将乖乖扎起的头发扫过阮竹的脸,刮得他生疼。
nbsp;nbsp;nbsp;nbsp;不过不等阮竹发火,明荃先没忍住指着萨科骂:“死卷毛,你……”
nbsp;nbsp;nbsp;nbsp;阮灼拉下明荃的手臂,没让他和萨科再吵起来。
nbsp;nbsp;nbsp;nbsp;“打扰你们了。”
nbsp;nbsp;nbsp;nbsp;阮灼的话很少,少到令人觉得他有些翻脸无情。
nbsp;nbsp;nbsp;nbsp;阮竹见萨科毫不理睬地扭过头,没忍住替阮灼多解释了一句,“他精神海受损有些严重,需要温养一段时间,可是一旦退赛就不能回来了,所以暂时先跟着我们。”
nbsp;nbsp;nbsp;nbsp;萨科终于舍得看向阮竹,笑得狡黠恶劣,“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阮竹,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个爱麻烦的性子,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主席的事。”
nbsp;nbsp;nbsp;nbsp;“当初在赛场上元……邈救你已经很麻烦了,现在还想加一个麻烦吗?”
nbsp;nbsp;nbsp;nbsp;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nbsp;nbsp;nbsp;nbsp;放在之前阮竹就呛回去了,只有这次他咽下了萨科这句刻薄,没有反驳。
nbsp;nbsp;nbsp;nbsp;在五人在荒原继续前行时,阮灼才慢慢抬眼看向走在前面的阮竹。
nbsp;nbsp;nbsp;nbsp;真是好久不见了,弟弟-
nbsp;nbsp;nbsp;nbsp;夜深,无雪,月明星稀。
nbsp;nbsp;nbsp;nbsp;几人一行出乎意料地顺利,除了时不时冒出来的几个低等虫族还有几支明显不敌他们的队伍,这一路简直平静得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nbsp;nbsp;nbsp;nbsp;“今晚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明早再出发吧。”
nbsp;nbsp;nbsp;nbsp;元邈见大家都有些困乏,在周围寻了个比较隐蔽的角落,用精神力检测发现没什么问题后就让大家从储物囊里拿出压缩帐篷搭建,准备今晚在这里休息一下。
nbsp;nbsp;nbsp;nbsp;“我们轮流来守夜。”
nbsp;nbsp;nbsp;nbsp;明荃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我先守吧,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越走越困得有些难受,我怕之后我守后半夜守着守着睡着了。”
nbsp;nbsp;nbsp;nbsp;其他人都没什么异议,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在收拾好之后也都很快回了自己的帐篷。
nbsp;nbsp;nbsp;nbsp;其实虽然他们嘴上没说,可是也和明荃有一样的感受,今日明明并未经历什么大型争斗,也没有消耗过多的精神力,怎么反而以往还要困乏一些。
nbsp;nbsp;nbsp;nbsp;元邈回到自己帐篷中凝了凝神,拿出终端给帕尤里发讯息。
nbsp;nbsp;nbsp;nbsp;【陛下,检测伊帝在荒原放了多少蒺藜碱。】
nbsp;nbsp;nbsp;nbsp;蒺藜是一种药用植物,可是若有人有意将它其中蕴含的碱专门提取出来做成喷雾投放到空气中,则极易扰乱人的精神海稳定,短时间内会致人倦怠,长时间吸入则会让人神志不清,精神海逐渐崩溃。
nbsp;nbsp;nbsp;nbsp;只是其无色无味,极难被察觉,向来被各星系所禁止流通,看来伊帝这次为了一举扳倒拉斯是下了血本。
nbsp;nbsp;nbsp;nbsp;毕竟在荒原这样的地图上大规模投放蒺藜碱可是个不小的工程。
nbsp;nbsp;nbsp;nbsp;青年面具下的神色更冷了些,慢慢将精神力场覆盖他们所处的这片区域,将四人吸入的蒺藜碱无声无息地逼出体内。
nbsp;nbsp;nbsp;nbsp;月夜还长。
nbsp;nbsp;nbsp;nbsp;等青年和帕尤里商讨完产生困意时已是午夜。
nbsp;nbsp;nbsp;nbsp;他浅浅呼出一口气,终于摘下面具躺下。
nbsp;nbsp;nbsp;nbsp;荒原的树木不多,多的只有一些枯枝败叶,被荒原里萧肃的风吹得飒飒作响,落叶散在地上顷刻间又被吹拂到陌生的另一处。
nbsp;nbsp;nbsp;nbsp;“上次的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