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拥抱、亲吻额头,仅此而已。
有时陈乐酩会主动要求亲嘴,但余醉也只会抿着唇在他唇上很轻地按两下,从不会伸舌头进去。
陈乐酩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哥哥被下药时每次吻他都会把舌头伸进来蛮横地搅弄很久。
是嫌他的吻技不好吗?
和他接吻不舒服?
又一次索要亲吻但只被碰了嘴巴后,陈乐酩鼓起勇气问哥哥:“哥不喜欢亲我吗?”
余醉说没有不喜欢,但是你该上课了,被人看到你红着嘴巴进去又要笑话你。
“我不怕笑话。”陈乐酩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很直白很炽热,甚至带着些讨好和祈求。
但余醉还是没有如他所愿。
“哥哥要开会了,乖乖去上课好吗?”
“……好吧。”陈乐酩失望地叹气道,“只是你每次都只吻我的额头和脸,让我觉得你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或许是他的难过和失望全都赤裸裸地摆在脸上,或许是事情进行到这一步没法再遮掩。
第二天见面时,余醉主动吻了他,伸舌头的那种。
陈乐酩头晕目眩,接吻全程都不敢置信地瞪着眼。
心中刚浮现的一点点疑虑被这个激烈的吻全部打消,他继续安安心心地和哥哥热恋。
只是恋爱谈得像闯关,接吻之后的每一道关卡,都要他费尽心机才能闯过。
陈乐酩渐渐不满足于接吻。
他会在哥哥洗澡时突然闯进去,趁乱啃他的脖子和身体。
余醉总是纵容他,就像纵容一个胡闹的孩子,却很少回应,等他亲够就扒掉他的衣服给他洗澡。
陈乐酩察觉到他的纵容,变本加厉。
胡乱地摸他,揉他,甚至蹲下去给哥哥用嘴。
期待着哥哥被挑逗出反应,或者气急败坏地把他扛起来丢到床上。
但是没有,通通没有。
什么反应都没有。
陈乐酩越是急切渴望,余醉越是冷静如常。
即便他真的把弟弟抱起来丢到床上,也只是帮他用手弄出来,等他玩够了再回去洗澡。
直到那时陈乐酩才明白。
纵容是另一种形式的冷漠,只不过披着宠溺的外壳。
他受不了了,爱不是这样。
他试着和人求助,去问自己的室友,恋爱到底要怎么谈。
正赶上情人节,室友在订酒店,要和女朋友出去过夜。
陈乐酩没羞没臊地问人家:“你们会那个吗?”
室友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怒视他:“干什么突然打听我和我女朋友的私事!你是不是对我女朋友有非分之想!”
“没有啦,怎么会。”
陈乐酩也知道自己问得越界,但他实在没别人能问,可怜兮兮的耷拉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