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喝。”
余醉在后面给了他一巴掌。
驱寒的,本来就不怎么好喝。
陈乐酩被揍了屁股还在那嘻嘻笑,一个劲儿拿自己的脸蛋蹭哥哥的脸。
余醉给他盛了特别大一碗,他二话不说仰头就给闷了,把碗还回去时发现哥哥在看自己的眼睛。
陈乐酩把脸往他肩上一趴,藏起来不给看。
“怎么弄的?”余醉明知故问。
陈乐酩搜肠刮肚地编了半天:“嗯……滑雪的时候不小心撞树上了。”
真是个好孩子,一点谎都不会撒啊。
余醉夸他:“牛逼。”
“你怎么又说脏话!”
“这也算脏话啊。”余醉点点头,“行,有本事以后别磨着我说。”
陈乐酩不知想到什么,脸有点红了。
从他身上跳下来,自己去酒柜里挑了瓶好喝的小果酒。
葡萄味的,瓶口堵着颗圆玻璃球,喝的时候得先使巧劲儿把球按下去。
陈乐酩不会按这个,每次都是费老劲也按不下去最后生一肚子气,于是习惯性地想拿给哥哥。
他这边手还没伸出去,余醉那边已经把手伸过来了,都没用他往这边拿,修长的指尖在瓶口轻轻一拨,就听“铛”一声脆响,玻璃球带着一串气泡头也不回地沉入瓶底。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从没分开过。
陈乐酩的胸腔里灌进一大口气泡果酒。
“有度数,别喝太多。”
余醉看他一口气喝掉大半瓶,不准他再喝了。
刚吐成那样还夹了点血丝。
陈乐酩没够,“我还想再喝一瓶桃子的。”
余醉:“你别想。”
陈乐酩皱皱鼻子,倒也听话,说不让喝就真不喝了,拿个大杯子过来想把桃子的打开,然后一样喝一半,剩下的明天喝。
余醉还以为他又犯犟,啪一下把火关了,转身看着他。
陈乐酩无辜地站在那儿,不知道怎么了但莫名其妙有点怂,心虚地灌了一小口酒。
酒瓶放下来时手腕被猛地握住。
余醉抢过酒瓶,掰开他的嘴就往里灌。
“唔……”陈乐酩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但下意识打开嘴巴,听哥哥的话好像已经变成骨子里的本能反应。
结果余醉只是虚晃一枪吓唬他,半滴酒没流进嘴里。
“你就不能听点话?”
他拿酒瓶口在弟弟牙齿上磕了一下。
陈乐酩喊疼,说我没不听,我想一样喝一半。
“一样一半不还是一瓶?”
“嗷,那倒也是。”他臊眉耷眼的,殷红的舌头在唇间进出了几下,“可是我嘴里太苦啦。”
“苦就去喝点别的。”
陈乐酩的眼睛叽里咕噜一转,“哎,你是不是没喝姜酒,你嘴里一定不苦吧!”
余醉好险没笑出来。
一点弯不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