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心大磨蹭好吃懒做,而是他要干的事只能等晚上才行,让小年玩累一点一觉到天明,就不会发现他偷偷溜走。
他用被子在床上搭出个人形,换好衣服,从后门离开滑雪场酒店,坐上等在门口的出租车。
一辆黑车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
余醉打开耳麦,听到陈乐酩对司机说:“去太平公馆。”
余醉皱了下眉,交代“司机”开稳点儿。
汪阳好奇:“你说他深更半夜的去太平公馆找什么?”
“不是说了吗,找抽。”
“切,你真舍得抽他我倒立吃小文哥。”
“别恶心我。”
太平公馆是余醉和靳寒合开的产业,认真算起来陈乐酩正经算他们半个太子爷。
但太子爷也不能从正门进。
这里面从上到下连养的狗都认识他,他现在可是失忆纯情男大,没理由来这种场所。
陈乐酩从出租上下来,压低帽檐,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门和来往巡逻的保安。
“你猜他想怎么进去?”汪阳问余醉。
俩人坐在隔着一条街的车里。
余醉说:“翻墙。”
陈乐酩贴着墙根溜到公馆后面的矮墙边。
说是矮墙,但也有两米多高。
陈乐酩撸起袖子退后几步全速助跑——铛!膝盖直直磕在墙上,手连墙边都没够着。
他一个屁股墩儿摔在地上,疼得要命硬忍着一声都没叫。
两个哥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汪阳差点开门下去。
余醉是真想现在就把他扯过来狠揍一顿。
这么冷的天瞎折腾什么。
但见弟弟摔下来好几次仍没放弃,揉着屁股去找石头之后,他还是拿手机给公馆经理打了个电话。
“今晚安排人巡逻了?”他问。
“安排了的,余总请放心,三队安保换班巡逻。”
“西墙这边也有?”
“当然!余总,不是我吹,我们的安保工作之严密那是——”
“把西墙的安保撤了。”
公关经理缓缓发出一声“……嗯?”
“我是听错了吗?您刚才说。”
“把西墙的安保撤了。”余醉急声重复,“另外,去找几个施工用的沙袋贴着墙根放到西墙底下,多放几个但别太突兀。”
经理绞尽脑汁也不理解这是什么操作:“您的意思是?”
“有人要从西墙翻进去。”
“然后我们?”
“找沙袋接一下,别让他摔了。”
经理挂掉电话,瞪着眼睛长吸一口气把脸鼓成个河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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