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者总是为自己多出的时间感到无力,却忘了年幼的那个也在因自己错过的时间而拼命追赶。
当然陈乐酩并不知道余醉此时此刻在想什么。
计划通了,他正流着泪在哥哥怀里偷笑呢。
“好吧你们说吧。”他抹抹泪抬起脸来,大猫有大量。
“但别想着骗我,不然我还是会生气的。”
余醉哼笑两声,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巴掌:“你就吃准了我们怕你这套是吧。”
“嘿嘿。”陈乐酩见好就收,揉揉屁股等着听。
汪阳捡了点能说的告诉他。
“李善仁,就是那天挟持你的独眼龙,他来酒吧那天是他出狱后的第一个礼拜,我们把他料理了之后去调查他的个人账户,发现他在案发之前往里面存了十万块钱,并且购买了理财。”
“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不想死呗,陈乐酩心道,但面上装傻,“说明他想要很多很多钱。”
“对啊,他想要很多钱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要和余醉同归于尽,那他就没有理由单枪匹马地闯进酒吧,毕竟我们三个都在。”
汪阳拿手在自己、秦文和余醉之间划拉了一下,“不是我说大话,我们三个都在这,就是阎王爷来收命也得加小心。”
“那他为什么上赶着送死呢?”汪阳问陈乐酩。
陈乐酩竖起一根手指:“他笃定自己不会有事!他有余醉的把柄吗?”
“哎,孺子可教。”汪阳跟个幼师似的循循善诱,“他手里有余醉的把柄,并且那个把柄在一个非常寸的时机发生了作用,但是那个时机下他是无法启动那个把柄的。”
陈乐酩想起他那天晚上收到的被当成骚扰短信拦截的邮件。
“啊!我知道了!有人帮他!”
“bingo,而且那个人就在现场。”
“那赶紧查监控啊,店里不是有监控吗?”
汪阳叹气:“问题就在这,你和二哥昏迷这两天,我跟秦文带着人排查了酒吧内外所有监控,都显示当晚没有可疑人员进出。”
陈乐酩想了想:“如果他不是当晚出去的呢?”
“你什么意思?”余醉看他。
“跟我来!”
场景重现。
陈乐酩把他们三个带到自己被挟持的位置。
“小汪哥。”他叫汪阳,“你上楼站到当晚余醉站的位置。”
“我怎么知道余醉站哪儿。”
陈乐酩和余醉异口同声:“从左往右数第六根栏杆。”
汪阳挺意外:“余醉知道不奇怪,他自己站的,你怎么也记得这么清。”
“能不清吗,我当时都吓死了,好不容易看到救世主。”陈乐酩表情很自然,瞧着还有点后怕。
余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陈乐酩继续:“小文哥你就站在你当时的位置。”
秦文的位置很好找,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站在吧台前手扶着台面上的冰桶。
两人全都归位,陈乐酩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余醉。
余醉总是纵容他:“要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