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认识他……”
“那就少管别人家的事。”余醉从他怀里起身,站起来往外走。
陈乐酩张张嘴,无措地低下头。
也对。
他一个连家人都没有的可怜虫,却还妄想去插手别人家的家事,真是自大愚蠢得可笑。
他收回手,顺着来时路,蹭回距离余醉两米开外的角落。
萦绕在鼻尖的好闻的气味消失了,舒服和惬意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就像一朵没人要的小蘑菇抱着自己的伞盖,伤心得抬不起头来。
“啪”一声,头顶的大灯被打开。
余醉回到他旁边坐下,“起来。”
陈乐酩没动。
“起来,坐久了凉。”
地毯再厚也隔绝不住潮气。
“不凉。”
余醉耐心告罄:“你还想我再说几遍?”
趴在那的人忽然一颤:“你爱说几遍说几遍,我不要听,我说过了不凉不凉你也没听啊,少管别人坐在哪里……”
自以为非常凶狠其实虚得要命地以牙还牙之后,他梗梗着脖子不服不忿地和余醉对视。
余醉面色铁青,抬起手来。
他吓得脖子一缩。
余醉给地毯插上了电。
“……”
屁股底下顾涌的水突然咕噜咕噜地烧起来,地毯很快变热。
陈乐酩震惊地毯还能加热的同时十分理亏,上一秒还凶巴巴的小脸这一秒就胀得通红。
“谢谢……”
被凶了也凶回去了勉强算扯平,他识相地抛出橄榄枝:“我们和好吧?”
余醉拿他没一点办法。
还和好,是小学同桌之间吵架吗?
“嗯,和好吧。”
陈乐酩脸上立刻多云转晴,这次不需要他再蹭过去,余醉就坐在他身边。
他忍不住靠近一点,仰头紧张兮兮地问:“你真会打他吗?”
“他不该打吗?”
陈乐酩无话可说。
“那你就轻轻打两下,打完也和他道下歉可以吗,不然他会很伤心的。”
余醉冷笑:“我舍不得让他伤心,可他很舍得让我伤心。”
“不会的不会的!”陈乐酩扶着他的腿几乎扑进他怀里,急切地辩解起来:“他一定有他的苦衷,不然怎么会绝望到放弃生命呢?我都舍不得你伤心,他怎么会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