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不假思索地拒绝，梗着脖子说：“那我练歌练这么久，我还买那么贵的衣服，为了演出我都努力到这种程度了，最后你让我假唱，我就要真唱！”
“严格来说，半开麦不算完全的假唱……”
“我不，我就要全开麦！”
实在劝不动的白愁深感心累：“你都紧张到这个样子，你怎么真唱，你明天一歪头晕倒在台上我都不意外。”
“轮到我唱歌的时候，你站我前边我就能唱好，最好脸对着我！”李雪红着脸辩解。
“什么？”
白愁微微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按照他的编排，他和李雪应该是一动一静，李雪杵在原地，他围着李雪面向观众台游走。轮到李雪唱歌的时候，有时他会站在李雪身后，有时候会在李雪身前。
刚才李雪的每次车祸现场级发挥，似乎都发生在自己消失在她视线范围内的时候。
“行吧，那我们再试几次。”
向调音台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白愁与李雪开始第二遍彩排。
这一次，白愁开始有意识地控制他的步伐，确保每次轮到李雪开口时，他未必站在李雪正对面，但一定能出现在李雪视线范围内。
一遍下来，效果相比之前果然好许多，李雪的演唱效果有了之前在彩排室时的八成水准。
第三遍、第四遍，相比第二遍又有所提升，与私下里排练时已经没有任何差别。
至少就暂时而言，李雪紧张的问题算是被解决，至于在李雪唱歌时白愁背对观众的问题，完全无足轻重。
舞台是圆的，观众席也是圆的，到时候白愁只需要在李雪开嗓时站在李雪侧前方，就能与观众席边缘的观众沟通互动，也不算完全的背对观众。
最后一遍彩排结束，李雪下台时肢体动作仍旧有些紧张与僵硬，看起来像是一只大号的企鹅。
白愁看着滑稽的李雪忍俊不禁，笑着调侃：“都紧张成这样了，只要能看到我就能唱好歌，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傻逼才暗恋你，你以为你是RMB人见人爱吗？”
李雪双颊微微红，瞪着眼开始狗叫：“真他妈自恋，呆批。
我就是跟你一起练了十天半个月，更习惯看着你唱歌，这在心理学上是讲得通的！”
“你最好不是，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本来就不是！”
李雪瞪大眼睛梗着脖子否定，倒打一耙说：“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往我身上泼脏水，用这种办法撩我？
回头我就跟孝周说你想泡我，你等着，你完了，我要让孝周知道你的真面目一脚踹了你。”
说罢，李雪完全不给白愁任何解释的机会，扭头噔噔噔地往宿舍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