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认为自己利用价值已经消失,席温纶可以美美和心上人在一起,没有来找他必要。
但相处那么久,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仍旧令符瑎于心不安。
可自己也不算不告而别吧?还给人留了张纸条呢。
不,说纸条还委屈了人家,应该说是一封信。
然而大洋彼岸席温纶,这会儿正神色复杂地拿着那封“信”。
它被放在大玩具熊胸口处,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估计是符瑎随手从席氏集团扯来的某张A4纸,上面的字少得可怜。
“我的任务完成啦,那就先走一步咯,不用来找我。”
“祝您幸福。”
席温纶捏着纸张的手逐渐用力,原本光滑的纸面被揉出褶皱。
机组人员胆颤心惊地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席温纶闭眼,似乎是在平复纷杂的情绪。
符瑎这和什么也没说然后偷偷跑路有区别么?什么叫“祝您幸福”?
他长这么大,自母亲去世后头一回对人倾注爱意,却迎头撞上一座冰山。
往日种种浓情蜜意,口中喋喋不休的“我爱你”,全是骗人的鬼话!
席温纶快要被符瑎气笑了。
好,很好。
符瑎留下“信”被彻底捏成一团,攥在手心里“嘎巴嘎巴”地响。
席温纶面色不虞地把被子扔回去。
西装沾着水珠,鞋底还带着雨中行走时潮湿,一步一个深印。
掌中的纸团被揉得扁得不能再扁,成了一枚椭圆形纸片。
席温纶本想随手扔给清洁人员处理,指腹在被压平皱痕停留片刻,最终还是重新握回掌心。
没说清楚之前,他是不会放符瑎走的。
在此之前,他还需要更多的情报。
附近海岛正与一群狐朋狗友嗨趴纪锐思倏然接到了个电话。
他惊异地瞧了一眼显示屏后接起。
“咦,兄弟你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做啥?难道……”
想来是那两人之间出了问题,不过纪锐思非常识趣地没有继续话题。
“你在厉家布置的暗线,有传来什么动向吗?”
纪锐思一下子从瘫坐到挺直身躯。
……
符瑎忘记自己是怎么睡过去,洗漱完后后脑勺一沾枕头就不省人事。
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阳光从窗棂透过,一片白茫茫。
今天是协议结束第一天。
符瑎对这个倏然冒出的念头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