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瑎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关于此人,他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
那是席温纶回答是他不会原谅他,也不想再见他。
结果,竟然允许他明目张胆地从席氏大厦里走出来?
符瑎侧身继续观察。
或许这人只是在楼下纠缠席温纶而已呢?
后边迅速跟来了一位他相当熟悉人——席温纶私人秘书。
符瑎眼眶微微睁大。
他眼疾手快扯着小助理衣袖躲进一旁的雕塑后边。
“刘秘书,麻烦你亲自来送我。”季邵亭客气道。
他背对着雕塑,符瑎没办法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刘秘书则是温和有礼地笑着:"您说什么话,大家都这么熟了。"
他半躬身,做了个“请”手势。
两人相继离开席氏大厦门口,刘秘书送季邵亭上了车。
“符小先生,您这是……”助理还没反应就被拽到旁边,一头雾水地询问符瑎。
只见符瑎死死地抠着雕像为数不多孔眼,阴恻恻地怒视前方,他周身似乎释放出了浓浓的黑雾。
就差没把“老子心情很不好”几个大字刻在头上。
听到助理问询,符瑎阴沉着转脸,“你们席总最近真的很忙吗?”
“当,当然是真的啊。”助理冷汗都下来了。
不愧是席总身边的人,生气起来颇有席总那种不怒自威调调。
就是这感觉太熟悉了,助理已经被吓出PTSD。
符瑎瞥了眼助理,随后深呼吸。
估计从助理这儿是打听不到什么东西。
他凝视着看起来下一秒便要抱自己大腿嘤嘤嘤小助理好一会儿,泄气般地叹息。
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助理也不容易。
刘秘书作为席氏高管,代替席温纶出席过相当多场合。
很多时候他的态度便是背后大佬态度,某种意义上,他也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大牌。
可现在他却亲自恭敬地送人出来,如果是普通客人,让接待相关的负责人处理就行了,何必需要动用秘书?
就是因为席温纶对自己不怎么藏私,甚至为了逗符瑎开心,还会拿一些商场上的趣事来讲,他才能解刘秘书这一举动份量。
说起来,他们之间的协议还剩一个月便要到期。
怀疑就像一颗种子,遇上合适的土壤后便会在心底扎根疯长。
符瑎突然有些不确定。
一直以来,他获取信息的管道都来源于席温纶。
若是席温纶想要欺骗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他仅仅是一只被豢养在笼子里漂亮宠物而已。
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也瞬间能找到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