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都是同一圈层人,席家出了什么事儿,所有人都知道。
作为席家正儿八经长子席经亘,被班里那些想要攀附席家关系的同学捧着。
为着讨好他,甚至会刻意的故意本来话就不多席温纶。
于是席温纶干脆保持缄默,拒绝与外部交流,遇到生人时会因经常有陌生佣人来蹉跎自己条件反射般颤栗,成为实实在在社恐。
仅有隔壁班季邵亭不在意他的冷漠,会偶尔跑来和他说话。
那时候他几乎只能算他唯一的朋友。
符瑎听到这个名字,敏感地蹙眉。
席温纶轻抚他的背,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原本如果只有这些事,席温纶会继续与季邵亭呆在一起。
后来发生了一次变故。
卓惠莲暗地里折磨继子小伎俩没被任何人发现,她感觉自己胜券在握,愈发变本加厉。
她甚至嚣张到想要把席温纶彻底毁掉。
那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午后。
席家孩子就读学校实行是的海外时间制,即15点下课,后边让学生们参加各类放学活动等。
席温纶心情郁结,退出了以前参加社团。为着避开人群,一下课就会离开学校。
这天季邵亭倏然跑来,眼睛哭得红肿,“温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找你,”
少年时期席温纶虽然旁人冷淡,对于朋友他还是相当讲义气。
“怎么回事?”席温纶蹙眉。
季邵亭垂下眼睫,“那群人,他们,他们非要我去一个地方,我真的不敢。”
与席温纶差不多,季邵亭在班里也是不受欢迎存在。
他比前者更不好过一些,席温纶是席家人,那些同学最多当空气无视,但不敢真的对他做些什么。
季邵亭父亲那时还只是一个小角色,习惯性踩高捧低人没把他放在眼里,经常组团欺负他。
两人因为这个关系才慢慢好起来,即便不能帮助对方脱困,互相排解慰藉也算不错。
席温纶知道季邵亭班级里有一夥人会经常来找他麻烦,但平时不会在放学后还为难他。
因为这夥人参加社团要求很严格,到点必须来活动区,他们的父母也对他们在这项技术上发展寄予厚望。
席温纶感到有些古怪,他继续问道:“他们要你去哪里?”
季邵亭说了个地点,离学校不远。
“你可以陪我去吗?你不会有事情的,我刚给他们交过保护费!他们,应该也不会对我太过分的。”
他苦笑了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自己去。”
“我去。”
季邵亭眼神里有光彩,“真,真的吗!温纶,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
他高兴的程度相当剧烈,像是压抑许久的阴霾倏然散开。
席温纶顿了顿,“这好像是第一次和我提要求,我不会拒绝的,如果有事情我帮你报警。”
季邵亭紧张起来,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啊,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们快过去吧!”
两人很快便来到季邵亭所说的地点,那是一栋饱经风霜的老旧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