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困难当然是先躺平,卷是不可能卷的。
席温纶回别墅时,察觉到客厅里的人并非是昨晚信誓旦旦说要等他下班见他第一面符瑎,而是自己的爷爷。
席老家主正坐在沙发中央,“咔滋咔滋”地吃符瑎专门卖的薯片,旁边候着几位冷面保镖。
席温纶:“……”
他有些无奈:“爷爷,您怎么来了?”
席老家主在吃食上讲究不多,唯有小零食是挚爱,见到了总喜欢顺嘴尝尝。
席温纶奶奶为了他健康限制他吃零食,他只能见缝插针偷吃。
“不来,都不知道你这里成什么样!”席老家主用拐杖重重地敲了下桌腿。
席温纶:“?”
“你包养人就算了。”席老家主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要欺负个不会说话哑巴!还未成年!是不是仗着人家骂不了你!”
“……没有。”席温纶扶额。
在他回来之前,这俩人打照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
符瑎把自己包裹好,全然置于黑暗之中。
当然受“治疗”影响,他对黑暗有一点点心理阴影,甚至会更兴奋。
所以为了使大脑冷静,他还是会给被子一条缝。
符瑎回过神来,越想越觉得不太好,就算是席温纶家里的人,他把一个长辈扔客厅里真的很那啥。
他叹息一声,自己也不想当社恐。
当社恐的时候往往容易被人误解,被占便宜吃亏,或者惹上奇怪的人被刁难,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可以,符瑎想当一个很能说会道人。
他穿过来也没有啥系统之类的东西,那也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但日子过得倒是蛮不错。
符瑎思来想去,决定下楼,好歹要说一声再跑路。
他刚走下楼梯,就听见席老家主那句话。
机会来了!
符瑎觉得这会儿他正好加入谈话,于是鼓起勇气,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我成年了!不是哑巴!”
他难得声音这么洪亮,更衬那两人沉默时安静。
席温纶发现符瑎脸快红成猴子屁股,旋即救场,他简单明了地为双方介绍了一下。
符瑎对来访者身份并没感到惊讶,不是反派爷爷也不可能突然来他的房子吧。
但在席温纶说自己是他“男朋友”的时候,意外地侧头瞄了他一眼。
这事儿怎么不通知本人呢?
符瑎又开始思考,或许是席温纶觉得包养的名头不太好听,他想在他爷爷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
而且刚才他爷爷不就是这么误会。
这样也说得通,情有可原。
于是符瑎附和道:“对,是男朋友。”
然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刚才对不起,席…老先生。”
席老家主眼睛毒辣,看人很准,一眼就瞧出来符瑎只是个单纯小娃娃,因而摆摆手没怪他。
言明他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路过看看孙子。
符瑎注意到自己薯片被吃了大半,席温纶平时不怎么吃这些,佣人们有自己的东西吃,唯一的可能只有席老先生。
于是为了表示弥补,他把自己藏东西抽屉拉开,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