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孟青言把他流放到国外,原本是要他去了解一下国外院线的运作方式,将与国外院线对接合作的一部分工作交给他练练手。
结果,刚过去,他就为自己找了个翻译。
在国外混了几个月,回来连单词都没多认识几个。
大概老头儿临走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怕他将来真的会出去要饭,挨饿受冻,才把他托付到了孟青言手上。
“算了,反正也不是没好处,”意识到自己只配跑腿,高颜青悻悻,“不纵欲之后,我身体都好多了。”
被他的无耻逗得冷笑一声,孟青言缓缓抬眼。
见状,高颜青忙将文件抱进怀里,刚走两步,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脚下一顿,他眼睛亮了起来
“青言,”他讨好地凑过来,“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追人?”
他拍拍胸脯,骄傲抬头:“这方面我超牛的。”
孟青言冷淡地看着他,无情拒绝:“不需要。”
高颜青深吸口气,转身出门,不过这口气没咽下去,临出门前,他忽然回身:“我告诉你,你这样绝对是追不到人的啊。”
不等孟青言说话,砰一声,他合上房门,飞一般跑远了。
年底的事情比较多,高颜青有点犯愁,不得不跟在自己的助理身后,一点点学着规划时间,寻求更快捷的办事途径。
十一月中旬,在滴水成冰的黑省漠市,高颜青从一家院线谈完合作出来。
天上下着大雪,网约车受天气影响晚点,高颜青站在避风的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
据说这里和俄罗斯交界,隔河相望,高颜青严重怀疑,孟青言是故意折磨他,才在年底安排这么个活儿给他。
他将手机放在被棉服包裹到臃肿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只谈出一根指尖,点开屏幕。
身边寒风呼啸,但网络上却热火朝天。
因为今天烟火第一次剧本围读,而有网友拍到了孟青言和白优正头抵着头在逗猫。
网上一瞬间“嗷嗷党”“啊啊党”齐出,疯狂刷屏。
靠!高颜青小小声,又羡又妒心在滴血。
他抖手拨通孙彤的电话,声音被风吹得飘忽。
“彤姐,孟青言之前给我安排的语言老师还在吗?”他问,然后激愤,“我要学习!”
孙彤正喝着热咖啡,闻言笑了下:“上次青言可是真生气了,现在机会可就只剩下一次,高少你要不要再考虑下?想清楚再决定,以免浪费了。”
高颜青刚张嘴,一口风灌进来。
于是听孙彤继续道,“不过也没关系,这半年来您事事亲力亲为,在外勤方面很有天分,总之以后也不会没有工作的。”
是他想亲力亲为的吗?
跑个腿,递个单子,人一听说是天影的立刻主动贴过来也算又天分吗?
高颜青无语,想到自己当年的潇洒日子,痛定思痛:“我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