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表示庆幸。
“不过没关系,”孟青言又说,“没人敢认出你的声音来。”
白优:“?”
“这个‘敢’字是不是有点奇怪?”他问。
闻言,孟青言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他抬手捧住白优的脸颊,漆黑眸底笑意肆意流淌。
“白老师,”他说,“你可真是可爱。”
“我刚刚就说了七个字,”白优可不认为孟青言有这么善良,会真心夸他,这会儿虽然嘴唇都被人捧得嘟了起来,但仍认真分析,“而且我刚刚有点困,声音和平时也不太一样,还有,我也不红……”
白优慢慢高兴起来,顺势回击,“没人能认出我的声音来,他们只会说你在乱搞。”
孟青言垂眼看他,不知道怎么,他忽然倾身,很紧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这个拥抱很突然,也太过用力,白优有瞬间的惊讶。
但孟青言有很快将他放开,面上神色没有丝毫改变。
“没人能认出你的声音,”他说,抬手揉了揉白优的头发,“去睡吧,明天有戏。”
但白优并没能很快睡着。
明明刚刚就已经很是困倦,可这会儿躺在床上,他的精神却又一点点重新变得饱满。
好像孟青言的手臂还正绕在他的腰际。
甚至于,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对方紧紧扣住他的时候,有着很浓烈的情绪。
白优有点烦躁。
就着壁灯朦胧的光线看过去,能够看到,自己棉麻衬衫的后腰处染了几痕浅淡的褶皱。
就好像刚刚那个拥抱,在这件衬衫上留下了痕迹一般。
他重新坐起身来,想要去寻找挂烫机,又或者熨斗之类的工具。
孟青言的衣帽间就在卧室对过,不过,这却是白优第一次进来。
挂烫机就放在房间一角,看起来并不经常使用。
白优走过去,看到了旁边的饰品柜。
腕表,领带夹,袖扣,胸针,甚至包含有不少件耳饰和手环……
灯光下,饰品柜中珠光宝气,恨不能闪瞎人的眼睛,但白优却注意到,在各色饰品中,唯独缺少了戒指。
一枚戒指都没有。
而且,也和孟青言平日的穿搭风格很不一样。
更柔和,也更婉约一些,一眼望过去,他猜测,这些应该都是崭新的。
白优有点愣怔地站在饰品柜前,好一会儿才抬眼打量整间衣帽间,发现在大门入口处,还有另一架饰品柜。
和这一架的风格迥异,白优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孟青言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