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本子翻了一半儿，白优自觉自己与沈念已经越来越近，收获颇丰。
安静的空间里，谁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孟青言垂眼，看清屏幕上的来电号码后，他低声：“刘本导演。”
闻言，白优停下翻动剧本的动作，抬眼看了过来。
“刘导。”孟青言接起电话来。
两人交谈几句，白优大约能听明白，交谈内容应该是和投资有关。
片刻后，大约正事儿已经说完，孟青言笑着对那面道：“我正和白优一起。”
时间还不算太晚，作为同组同事在一起也还算正常。
虽然有点意外孟青言忽然提起自己，但白优还是抬手接过了对方递来的电话。
“老师。”白优正了正神色，因为对面是刘本，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孟青言看着他认真又虚心的样子，眼底不自觉浮起笑意来。
刘本是白优出道以来所合作的第一位导演，同时也是他的半个老师，当年对他帮助很多。
后来他一直不太得志，刘本也给过他鼓励。
白优对他很是尊敬。
“白优，”对面刘本的声音带着笑，“八号楼是个好本子，好好演。”
“是。”白优说。
刘本又交代，“青言那边，有不懂的就去请教他，有我这层关系，他不会对你藏私。”
“好。”白优应，但心底却忍不住升起感动来。
听刘本的意思，他之前应该也有拜托孟青言对自己多加照顾。
不过，白优又想，照顾到床上大概是在老师意料之外的。
挂了电话，白优将手机还给孟青言。
“老师跟你提过我啊？”他问。
“嗯，”孟青言笑了下，“刘导一直都很挂念你。”
白优没再说话，他垂低眼睫，下意识用指腹搓了搓剧本的页角。
“这么多年，我大概很让他失望了。”白优嘀咕了一声，又觉得这种情绪不该对孟青言讲，于是又道，“那我对你的感谢要分一半儿给老师啦。”
闻言，孟青言嗤笑一声。
拿脚尖点了点白优的脚尖，他道，“我只是好为人师，可没要求你对我表示感谢。”
对剧本这几天，孟青言确实正人君子不少。
虽然偶有留宿，但两人也只是相拥而眠，并没有胡闹过。
这段时间，白优所有的心思都在剧本上。
刚开始是没有留意，后来留意到，但孟青言不提，他也就混了过去。
可是现在，不知道孟青言这句话触动了他心底的哪根弦，白优忽然就捕捉到了他心里的某些想法。
之前可以肆意玩笑，是因为彼此是炮友关系，本就平等。
索取还是挑逗，都顺理成章，也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