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
白优只得找了个现成的借口:“孟老师说让我带他去楼上看看。”
“去看看,”魏源说,“家具这两天就全部进场了。”
刚刚从小楼里出来,白优不得不再次转身上楼。
楼梯上很安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因为靠得极近,白优能闻到孟青言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儿。
小楼还在散味儿,窗户开着,风吹过来,扬起他的风衣衣角。
白优正专注地盯着脚下的楼梯,猛不丁被风衣衣角挡了下,当下一脚差点儿踏空。
他身形一歪,虽然立刻便被孟青言扶住,但楼梯空间小,且他脚下不稳,一时跌跌撞撞地扑进了他怀里。
头顶传来一声低笑,孟青言不冷不热地开口:“白老师心眼偏到,连走路都没办法保持平衡了?”
“明明是你衣服的原因。”白优愤愤,从孟青言怀里挣出来,心跳快得像是马上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四下看了看,好在此刻大家都在楼下寒暄,楼里一个人都没有。
这下好了,回头拍两人在沈君华门前那场偷情戏的心情,他算是被迫提前体会了。
白优一边腹诽,一边忍不住控诉:“我怎么心眼儿偏了?”
孟青言垂眼看他,眸底笑意极深。
“不偏么?”他问,“那怎么和方老师在一起就笑意盈盈,看到我就如临大敌?”
“方老师又没对我怎么样?”白优回嘴。
“那我对白老师怎么样了?”孟青言虚心求教,“哪里做得不够好的,我再努力。”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不对。
白优有点好气,又忍不住有点好笑。
他懒得和孟青言计较,又再次打量四周,随后伸手扯了孟青言的衣袖上楼。
楼梯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像是两个调皮的孩子在你追我赶。
一路上到三楼,白优才发现,刚刚和方知二人出来时,竟然忘了关闭房门。
此刻风从窗户里进来,将窗纱吹得扬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迈进门去,白优这才回头说:“我那不是怕你露馅儿。”
房门被人合上,孟青言靠在门板上冲他挑了挑眉:“我是那么没数的人吗?”
孩子越夸越懂事儿,白优对此深有体会。
因为小时候,这招对金宝宝屡试不爽。
他决定对孟青言说些好话。
“当然不是,孟老师特有分寸,”白优虚伪道,“是我把孟老师想错了。”
边说,他边来到窗边,俯瞰整个院落的布置。
远处的人工湖被风吹得波光粼粼,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漂亮。
白优正自出神,腰间却蓦地一紧,孟青言自身后将他紧紧抱进了怀里。
“别动,”他说,嗓音被压得极低,“在分寸范围内,就一秒钟。”
白优的身体僵了一下。
如果不是现在环境的话,说实话,他不会抗拒,甚至,他很喜欢这个怀抱。
宽阔,结实,又干净清爽。
他没有动,等待一秒钟过去,孟青言的手臂放松。
“你知道的,”他重又回复了原来的样子,桃花眼微微上挑的眼尾染了笑意,坦坦荡荡对白优说,“你炮友一向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