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点一点流逝,他们呼吸交缠着。
孟青言几乎可以感受到每一分每一秒是怎样在他们紧扣的指间或快又或慢地流逝着。
天色蒙蒙亮起时,外面的风声也一点点小了下去。
白优动了动身体,柔软的唇瓣无意识地擦过孟青言的喉结。
握着对方腰肢的手掌下意识收紧,白优软软地哼唧了一声,长睫在昏暗的光线中颤了颤。
片刻后,他懵懵懂懂地张开了眼睛。
“孟青言?”白优叫他的名字,反应迟钝地思考片刻,终于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慵懒且迷糊地翘了翘唇角,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情不自禁攻击对方。
“你不会是这样看了我一夜吧?”白优打着哈欠抬了抬下巴,不忘骄傲。
察觉到他想要不动声色地润出自己的怀抱,孟青言长臂一勾,重又将人扯了回来。
他倾身覆上,热吻落在了白优的发顶。
“不是你做梦都在吻我喉结吗?”孟青言问。
“别冤枉我,”白优说,狐假虎威,“我房间里可藏着摄像头。”
“是吗?”孟青言低笑,“那回头把监控调出来,我们可以时时回味。”
他边说边握着白优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摆弄成好操作的姿势。
“没人告诉过你吗?”白优大惊,夸张恐吓:“这么纵欲是很容易衰老的。”
“是吗?”孟青言说,“这种说法应该只针对白老师这种气血两虚的人吧?”
“呵,我虚?”虽然被人按得结结实实,但白优嘴里却不服气,“我一拳都能打死老虎你信吗?”
孟青言没说话,将脸埋在白优颈窝里笑。
“笑什么?”白优戒备道,忍不住耳根发热,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多夸张。
不过承认他是不会承认的。
“没什么,”孟青言说,动作跟着激烈起来,“只是觉得白老师可爱。”
“这么可爱,”他说,“害我都忍不住想要怜花惜玉了。”
白优没再说话,怕自己的调子会变得不成样子。
可心里却忍不住暗骂。
要是换成孟青言很喜欢很喜欢的那个人,他才不相信他会这么舍得折腾对方?
灰蒙蒙的天色逐渐转亮,再到旭日从东方升起,阳光从窗帘缝隙里洒出来一线。
白优将汗湿的脸颊埋进枕头里,终于长长吁了口气。
孟青言大概是属金刚钻的,白优腹诽。
这会儿他腿根处火辣辣的,猜测应该磨破皮了。
浴缸里放了水,孟青言过来抱他,看他气鼓鼓的表情,不觉失笑。
“你泡会儿,”他说,“我去做个早餐?”
“你会做饭?”白优表示怀疑。
“会点简单的,”孟青言说,“或者,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也行。”
叫人送来?
十之八九是他生活助理。
白优不想让人知道两人这不伦不类的关系,刚要拒绝,孟青言又说,“反正等会儿也要让他们送衣服过来。”
白优这才记起,孟青言的衣服昨天折腾了个透湿。
看他裹着自己明显短了一截的睡袍,他只得提出更合理的意见。
“我的洗衣机有烘干功能,”他说,“就是时间会长一些,如果你不赶时间,可以等衣服干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