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劲?”傅迎冷笑,鄙夷他说得话。
“难道不是吗?按照MP5A3冲锋枪基础上仿制,你不仅没把弹膛进弹坡从圆弧形改变为锥体,也没有改变弹匣拖弹板的角度还有弹匣操的位置,你什么也没做,就只在枪身做了液体碳氮共渗工艺,增强了枪械的耐磨性和耐腐性。”
傅叙泽眸光阴沉,隐约可见散着怒意,那批货要是他不检查,卖出去了也是赔钱,“姐姐,这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是让我卖不出好价钱,还是故意恶心我。”
一口一个姐姐喊着,却感觉不到半分的亲近,只能感觉到甚是鄙薄她的做法。
不知是他给了傅迎不如意的大麻,还是因为他的这番话,她现在情绪倒比他怒激许多,“恶心你?在这个家里谁能恶心过你,谁比的过你?”
“被我说中了,姐姐就拿我的出生来数落我,似乎太小儿科了。”傅叙泽垂眸看了眼她胳膊上的针孔,她的毒瘾必定给他有好处,意味着能更好的控制她,他甚至还在鼓励她,但在后半段语气骤然降冷,“你可以做到更完美,别仿制的这么差劲,到时候真的连大麻都吸不了了,对谁也不好,你说是吗?嗯?”
傅迎脾气差的都懒得理他。
既然老爷子没回来,他也不在这儿多逗留,买来的馒头他丢进了垃圾桶里,反正给他,他也未必接受。
傍晚,傅叙泽驱车赶回了墨西哥城,位于地铁chilpancingo站往北五百米处有一座圣马丁公园,这里曾经是个赛马场,园内有唱歌跳舞的印度安人,还有戴着草帽骑着马的巡警。
有个墨西哥女子,主动找傅叙泽合影,他给婉拒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名叫Maque的餐厅,大门四周环绕着藤蔓,他走了进去,上了二楼。
里面音乐袅袅,找到魏始卿后,他坐在了他的对面,穿着蓝裙子的服务员手中端着拖盘走了过来,停在他们面前,盘内的甜面包任由他们挑选。
傅叙泽对这种甜食不感兴趣,魏始卿随意地选了几块甜面包后,服务员就离开了。
服务员刚走,傅叙泽就立刻问他:“我们在香港的公司注册好了吗?”
“注册好了,还需要在一个月内向香港税务局商业登记署办理商业登记,你放心,我选择了一些不知情的股东,是用他们的名字注册的公司。”
因为日本离香港近,所以他们在日本特意还投资了一家汽车制造业,作为母公司在与境外的子公司假装有贸易往来,再利用双边或多边税收协定,就能合理的把香港的空壳公司给避税逃税,他们可不想交空壳公司的税。
傅叙泽点点头,“在香港,还需要找个靠谱的掮客给我们开个银行账户,你这有靠谱的人?”
“当然有了,我办事一向迅速。”魏始卿给予了肯定。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傅叙泽提醒:“记得再让掮客去找个信箱租凭的老板。”
“那肯定啊,难道我会傻乎乎的给国税厅提供洗钱的证据?”
银行账单需要有个具体的地址以便寄送,他们不可能让这些账单寄到自己真正的地址来,所以在香港找个信箱供应商也是至关重要,而且这些掮客和信箱供应商必须对他们这些顾客隐私没有一点儿好奇心,其实他们也不敢有好奇心,怕活不长。
只要银行账户开通成功,这个账户就可以用来收集他们的非法资金,通过频繁复杂的转账还有交易来掩盖资金的来源和去向,从而把这些黑钱全部洗干净。
傅叙泽是不会再让任何人帮他洗钱了,他可不想再来一个“洪卡森”
魏始卿看见他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来了恶趣味,“傅叙泽,你知道你家小孩半夜说什么梦话?”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她睡在一起。”傅叙泽起身,停留在了原地,语气佻薄嗤嘲。
本来想把她丢在那儿弃之不管,随着她在战火中死去,可魏始卿竟然还掺了一脚,把她给领走了。
“她说——”魏始卿故意拉长尾音,学着池语柠娇小欲哭的声音,为了专门恶心他,“傅叔叔,救我……疼……”
傅叙泽呵笑了一声,他模仿得很低级。
“嗯,这倒是她说过的话。”
那次,她受伤,傅叙泽抱她上车的时候,她的小手捏着他胸膛的衣服布料不肯放,像个极度索要安全感的小孩,还迷迷糊糊地发出声音,说得就是这句话。
她的血还把他的新衣服给弄脏了,惹得他当时还有点儿不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