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将其小鱼巧骗妖使,孟留春嘲笑小鱼竟然是个骗子,差点被咬一口。
nbsp;nbsp;nbsp;nbsp;可惜讲了一会儿,归雪间的嗓子哑了,便由于怀鹤代劳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又十分寡言,三两句话便将事情交代清楚,毫无波澜。
nbsp;nbsp;nbsp;nbsp;大家只好继续喝酒。
nbsp;nbsp;nbsp;nbsp;严壁经似乎是想起什么,扭头问一旁的孟留春:“之前没有听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私奔的?”
nbsp;nbsp;nbsp;nbsp;酒酣耳热间,孟留春醉醺醺的,嘴没把门:“他们两个私奔,正好被我撞到,我挺身而出,阻止他们……”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里,孟留春猛然惊醒,再也不肯开口了。
nbsp;nbsp;nbsp;nbsp;别风愁哈哈大笑:“然后你就被于怀鹤打了一顿?”
nbsp;nbsp;nbsp;nbsp;孟留春“啊啊啊啊”的发疯,看起来很想把之前说的话吞回去。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托着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抿了口酒,又看于怀鹤,也笑了。
nbsp;nbsp;nbsp;nbsp;至于小鱼,它好不容易回来,很是惦记着桃花酒,早已醉晕在酒坛子里。
nbsp;nbsp;nbsp;nbsp;几人喝到日头偏西,才各自回了房间。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推开门,重回自己最熟悉的居所,睁大了眼。
nbsp;nbsp;nbsp;nbsp;房间是于怀鹤精心装点过的,周先生的评价是过于奢侈。当时离开时什么都没想,没料到隔了这么久才回来。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扫了一圈,将吊着的花篮拿了下来,一切都没变,就是久未照料的花枯萎了。
nbsp;nbsp;nbsp;nbsp;他说:“等明日再挑两棵。”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摇了摇头,伸出手,触碰掩埋在泥土中的根茎,不消片刻,藤蔓重新生长,又开出了花,香气很好闻。
nbsp;nbsp;nbsp;nbsp;不过是做了这么点小事,归雪间好像就累得站不住了——主要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洗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床上。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坐在床沿,一如既往地帮归雪间梳理头发,动作却忽的一顿。
nbsp;nbsp;nbsp;nbsp;他这么停了一小会儿:“归雪间,你的头发别在衣服里了。”
nbsp;nbsp;nbsp;nbsp;昏昏欲睡的归雪间有些费力地睁开眼,不是很明白这人话里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弄出来不就好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雪白的脖颈,淡淡道:“不是不让碰么?之前都是。”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指插入归雪间的发间,将长发从脸侧拨开,指尖微冷,像是料峭的风。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清醒了些,微微蹙眉。
nbsp;nbsp;nbsp;nbsp;那天过后,之后的十天,他们都待在船上。接吻没什么,但碰衣服覆盖下的地方,归雪间的反应就很大。
nbsp;nbsp;nbsp;nbsp;好像忽然对于怀鹤的接触过敏。
nbsp;nbsp;nbsp;nbsp;那不是拒绝,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那样的接触令归雪间失去神智,只能任由另一个人的摆弄,所以身体短时间内还不能接受,需要脱敏。
nbsp;nbsp;nbsp;nbsp;……但于怀鹤又不是没碰,还碰了很多次。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现在忽然又问?归雪间很不懂,仰起头,看向于怀鹤。
nbsp;nbsp;nbsp;nbsp;灯火下,这人半垂着眼,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在提出平常的疑惑。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忽然明白了,这个人是故意的,其实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玩弄自己。
nbsp;nbsp;nbsp;nbsp;反应很大的时候,就刻意镇压,不许归雪间反抗,现在快要脱敏了,又故意提起。
nbsp;nbsp;nbsp;nbsp;大多数时候,于怀鹤很好,但他也有恶劣的行径,隐藏在冷淡的外表之下,不为人知。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这一面的于怀鹤,更谈不上了解。因为于怀鹤对那些人不感兴趣,他们的任何举动,任何反应,都不会令他多看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他只会这么对待归雪间。
nbsp;nbsp;nbsp;nbsp;这么想来,被玩弄竟然是一种特别的、与众不同的待遇。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似乎还在等待归雪间的回答。他一直很有耐心。
nbsp;nbsp;nbsp;nbsp;但被玩弄的归雪间有点不高兴了。
nbsp;nbsp;nbsp;nbsp;不是不高兴被玩,而是好像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
nbsp;nbsp;nbsp;nbsp;怎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