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男挣扎着不想上去,结果被重得砸了两枪托后,终于安静了,如同死狗般被扔到了车上。
齐家众人都惶惶不安的当口,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登上车,扫视一圈后,高声说:“我是运气监管委员会海城委员会监察部丁一帆,大家不要紧张,请你们来是为了协助调查齐少源公然袭击委员会在职顾问的案子,你们会被送到处置管理处的临时拘押中心接受询问,在路上的时候,你们可以想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在这里要提醒大家的是,齐少源的罪行是确凿的,无疑的,这种严重挑衅委员会权威的丧心病狂的行为,必然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现在,我们要深挖的是,他的同伙是谁,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的背后存在着的反对委员会的阴谋组织!”
“特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一个齐家人扯着嗓子吼叫,“魏朝阳公然直播收割地运者屁事没有,少源就是想去讨个公道就这么大的罪过?你们委员会还讲不讲理?那地运是我们齐家的,凭什么就让魏朝阳抢去了随便用!”
丁一帆皱眉看着站出来的齐家人,“你知道齐少源去找魏顾问的事情?”
这人怒道:“知道怎么样?你们委员会失职,不让人主持公道,还不准我们自己去讲理了?还有没有天理。”
“你叫齐家栋是吧。”丁一帆拿出手机点了点头,看着屏幕念道,“你在年初的时候,发现春华路源来干果店老板的有个叫开门见喜的好运气,便安排人上门强行抢夺后,以三十万元的价格转手出售给福喜公司。
那个干果店老板好运被抢夺后,生意一落千丈,如今只能勉强维持。
而你的这种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每次被情报部发现后,反馈到监察部,却都被监察部许胜杰压下来,从来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因为许胜杰娶的妻子是你们齐家的旁枝,也是靠着齐家才能够到监察部任职,他在监察部做的主要工作就是替你们这些齐家子弟摆事。你们这样的还好意思说什么有没有天理?
既然你知道齐少源的事情,却又隐瞒不报,那肯定跟齐少源是一个团伙的!那就不需要接受鉴别询问了!”
他这说话的工夫,便上来两个作战队员,如狼似虎地上去按住齐家栋,拖着就往外走。
齐家栋愤而反抗,大呼有黑幕有阴谋,被当场按在地上粗暴无比地一顿胖揍,打得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拖了出去。
整个大巴里的齐家人吓得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吱声。
丁一帆微笑着问:“还有哪位对委员会的处置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嘛,委员会向来欢迎大家对我们的工作提出改进意见。”
整个车内死一般安静,所有人都低着对,都不敢跟丁一帆对视。
丁一帆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那大家就在路上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回话。要想清楚自己的未来,是要跟齐少源团伙绑定一处,给齐家做陪葬,还是要坦白交待换取宽大处理重获新生!”
说完,丁一帆转身就要下车,走到车门口,却又停下了,转身微笑道:“你们不用想着会有人捞你们,像许胜杰之流,比你们早一步就被拘押了。还有,没到场的齐家人,也都已经落网。每一个齐家人,都要挨个过关,都顾好自己吧!”
等到丁一帆下车,车门关闭,旋即开动。
车内突然爆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声。
有人压着声音问:“齐家就这么完了?”
回答他的,是更压抑的啜泣声。
大巴车在作战支队车辆的押送下,很快就驶达了处置管理中心。
大巴车内的齐家人隔着玻璃看到,管理中心前的停车场上,满满都是大大小小的车子,不停有人被从车上押下来,送进管理中心。
都是齐家或是与齐家关系密切的人员,正不停从海城各处,甚至是从外地各处押送而来。
明见章虽然对魏朝阳表示过要对齐家徐徐图之,但却不代表什么都不会做。
他这么大一个总会派下来的钦差,要是不搞点大动作,怎么能表现出自己的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不表现出足够的强势,怎么能镇得住地方上的各种土神仙,怎么能向总会的诸位大佬表现出自己的强大能力?
当然,如何在雷厉风行与保持稳定之间掌握平衡,也要看个人的手段。
毕竟做为总会级别的钦差,想搞点雷霆大作的动静不要太简单,但雷霆大作之后保证不翻车却是不容易。
就好像海城这事儿,一家伙把齐家人一网打尽,对于已经取得海城委员会支持的明见章来说并不难,难的是如何不会引起周边地区的豪强世家的畏惧和不满,让他们不会因为感同身受而强烈反弹。
于是在大动干戈把所有的齐家人都送进临时拘押中心后大约三个小时,做为齐家唯一还能留在委会员内的海城委员会常务委员齐正光出现在这里,将大部分被抓的齐家人都保了出来,并且当着他们的面,签了连带保证责任书,如果这些人与齐少源反委员会阴谋组织有关的话,齐正光就会受到牵连问罪。
齐正光把赎出来的人装了满满两大车,拉到齐家名下一处酒店的商务会议室,这才满含深情地说:“我来晚了,让大家受苦啦。”
众人都沉默不语。
虽然能被捞出来很高兴,但齐正光当众背刺齐正威这事儿,实在是让每一个齐家人都无法接受。
齐正光却也不在意众人的态度,只管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大家都觉是我是齐家的叛徒,不应该当众跟齐正威唱反调。可是你们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其实明见章在下来之前,就已经决定要拿齐家开刀,把所有的罪过都扣到齐家身上。
他已经跟傅通、魏朝阳勾联一处,所有的环节都做了扣子,准备好了证据,就算我不当众反驳齐正威,他们也一样有办法应对齐正威几个人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