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队已经侵入工人体育馆周边所有商铺的网络监控系统,展开无死角监测。
只要魏朝阳出现在体育馆周边,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他。
对魏朝阳的绞杀,初步预定在体育馆周边的街道上,在他进入体育馆之前完成!
而且据可靠情报,想要对魏朝阳采取行动的,不仅仅是他们福喜公司,还有彩票外围承注公司。
魏朝阳拒绝了承注公司的收买,承注公司决定在他进入体育馆前,消耗掉他的体力,甚至是暗伤他,让他上台之后不能发挥全部实力。
除此之外,似乎还另有其他势力在暗中支持闻峻。
事实上,当他决心采取绞杀行动开始加大情报采集后,就发现围绕着这个年轻人和这场拳赛,背后有多种力量在暗中角力,所有信息混乱得不像样子。
而当他接到了王京的电话后,这种信息的混乱达到了一个顶峰。
连委员会的大人物居然都卷进来了。
这背后的水简直深不可测。
如果放在以前,他绝对会中止行动,不去掺和这种不知能淹死多少人的混水。
可是这次,他没有退路了!
“咣”的一声大响,办公室门被重重推开。
一个男人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这是个刚刚迈进中年阶段的男人,三十出头,穿着笔挺的西装,雪白的衬衫干净得仿佛刚换上的一般。
可事实上,为了组织这次对魏朝阳的绞杀行动,他已经在公司两宿没回家了。
朴昌缓缓转动坐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闯进来的男人。
男人大踏步走到办公桌前,将一张纸条重重拍在桌上,沉声道:“朴总,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消息,你要指示信息科扣下来不交给我!”
纸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魏朝阳可能是炼运师。”
朴昌淡淡地道:“姜总监,你的态度就是我这么做的原因。如果知道他是炼运师,怕是有人就要犹豫退缩,打着向上请示汇报的借口,拒绝对魏朝阳采取果断行动了!”
“这是炼运师!”姜总监怒气冲冲注视着朴昌,“与炼运师开战,会对公司造成什么样不可挽回的后果,你知道吗?总经理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我会向总经理直接汇报你的越权行……”
“好了,姜总监,你不用时时刻刻把你和总经理的特殊关系挂在嘴上。”朴昌有些厌烦地看着姜总监,自己苦熬了三十年才干到分公司经理的位置,可这个家伙什么经验都没有,只不过是总经理的亲侄子,就能空降到海城这种重要的地区枢纽来当行动总监,仅比自己低半级,而且据他自己的消息渠道,最多明年,这个家伙就会接替自己的位置,而自己会被调到总公司的闲职等待退休。
他才刚刚五十岁,就要为了给这种天龙人让路而被迫提前养老!
他不甘心,所以才要搏这一把。
成则更上一层楼,败也不外就是提前养老罢了。
姜总监怒道:“朴总,我这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你这样做,是要把公司往火坑里推,如果招来炼运师的报复,这个责任谁能来负?”
“放心吧,总经理不会让你负这个责任,无论后果怎么样,结果最终都是由我来背负!”
朴昌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看着姜总监,缓缓说:“就算我不这样做,最多也只能干到年底了,对不对,明年的姜经理!”
姜总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你,你不能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去职,就胡作非为,我一定会阻止你……”
朴昌缓缓站了起来,他的个子比姜总监要高一个头,体格也魁梧,一站起来,便仿佛一堵墙般挡在姜总监面前,压迫得姜总监几乎喘不过气来。
姜总监忍不住连连退后了几步,有些惊恐地说:“朴昌,你要干什么,你别想乱来!”
朴昌微微一笑,嫌弃地道:“瞧你那点出息,还想掌控海城分公司?我要是你根本不会现在跑来搞什么当面摊牌。你大伯是总经理又怎么样?我这个海城经理,是董事会亲自任命的,所以他也只能一面给你刷履历,一面在董事会运作,图谋明年来抢我这个位置!光靠他总经理的身份,根本压不住我。可你却连这点都看不明白,还找我搞什么摊牌,这是第一蠢!
你只看到魏朝阳可能是炼运师,却根本没有想过这背后有什么,也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力渠道做进一步的调查,就急不可耐地跑来找我兴师问罪,自以为抓到了我的把柄,这第二蠢!
在来找我兴师问罪之前,越权下令中止行动,却不想想以你在公司的根底威望,谁会听从你这个命令,只以为有了位置一声令人就能人人服从,这是第三蠢!
就凭你这一蠢再蠢的样儿,还想拿到海城经理的位置,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回去问问吧,你那位在新加坡的总经理大伯都比你对这边的事情知道的多!”
朴昌伸出一个巴掌在姜总监面前晃了晃,吓得姜总监又后退几步,脸都白了。
朴昌不屑地笑了,“看没有,这事儿就好像手的五根指头,或许每个指对都有各自的盘算,但却因为目标的重合而汇聚到一起,成为了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看着不大,却可以遮住整个海城的天,只要挥下去,姓魏的就算是炼运师,也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他要死,也正是因为他是炼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