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哗然四起,声震云霄。
…………
下午,申时。
沈府门前,走来了一人,是个五十来岁,着一身素净青袍的男子,气质儒雅,有种强烈的书卷气息,周身浩然之气缭绕。
“沈府!”
在门前驻足,他一拢宽袖,轻捋长须。
“也不知这学生病情如何了,都一年多了吧,耽搁了这么久的学业,实在可惜!”他摇摇头,惋惜道。
这沈家怀玉,乃是他的学生,一年多前突然生病,休了学,之前他来看过一次,病得甚重,但都这么久了,总该好点了吧!
这学生稍有灵性,就此罢了学业实在可惜,若是身体允许,还得回去继续读书才是。
笃笃!
敲了敲门,很快,便见到了此府的女主人,那位学生的大娘。
“孙夫子!”
大娘热情笑笑,再是不好意思地道,“我家玉儿他是好了,前些天刚好的,但是,他不愿继续读书了,可能是觉得荒废了一年,跟不上了,就不想读了吧!”
“荒唐!”
孙长亭一怔,旋即怒斥。
他还以为这学生还病着呢,没想到已经好了,却不回来继续读书,不读书,能去干什么?才荒废一年,就放弃了,当真是没有志气!
懦夫!
他孙长亭,怎会教出这等学生来!
“他人呢?”
孙长亭沉下脸,厉喝道,“我这就绑了他,回儒院去!”
“孙夫子,他……不在,他现在……在衙门当值,今后,直接走仕途了。”大娘支吾一声,道。
“什么?”
孙长亭愕然,很快,面色愈发阴沉下来,在衙门当值?他记得这个学生的大伯,乃是万灵县县尉,怕是动用了关系,把人塞进去了吧!
亏这学生还是他儒院学生,是他孙长亭教过的,真是不要脸!哪还有一点儒家的风骨!
罢了!罢了!此等庸人,不教也罢!
“行!既然他不想读了,那就这样吧,从即刻开始,他不再是我儒院学生了,以后你们沈家,也莫要跟别人说,他是我孙长亭的学生,我孙长亭,丢不起这个人!”
他气得一揪长须,直瞪眼,再是高喝一声,转身而去。
“真是岂有此理!”
他气不过,还骂骂咧咧的。
走出去一段路,就见一骑飞奔而来,好像是个衙差,匆匆进了沈府,然后,里面就传来了骚动声,有人在叫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