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听着心中窝火,一声喝止了刘衡。
“如果大谁长没有别的事情,让先告辞了。”
张让起身要走,却见刘衡直起了身子,啪的一下,敲着桌子。
“姓张的,别给脸不要脸。小爷能问你借钱,是你的荣幸。”
“姓刘的,这荣幸我还就真不要了,你能咋的!我张让在这洛阳城中混到今天,什么人物没见过。”
张让一甩袖子,正打算离开,可门外,却有连个带着鬼纹面具的大谁卒堵在了门口。
张让一声冷笑,咱家早有预料。今天来,就不怕和你翻脸。
说着,张让拍了怕手,细声道。
“来人哪!”
紧接着,张让期待着事先埋伏好的十几个彪形大汉破窗而入,然后在其护卫下,翩然离去。
临走时,张让还是要用长辈对晚辈的语气道一声。
“小刘啊,你还是太年轻了。”
然而,等了十几秒,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来人哪!”
这一次,张让几乎是吼出来了。
可还是没有一个应。
“老张啊,你也太年轻了。出来跟人摊牌,就带这么几个臭鱼烂虾。”
张让翻了翻窗户,有心想要跳窗,但是在二楼,估摸了一下,还是坐回了悠哉悠哉的喝茶的刘衡面前。
“你已经是大谁长了,位同列侯,还买官做什么?”
“实不相瞒,鄙人乃是大谁何潜伏在太平道中最高级别的卧底。为了配合太平道渗透进朝廷的计划,于是需要一个表面的身份。”
“太平道?”
张让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张角要做什么?”
“当然是推翻朝廷!”
“竖子敢尔!”
张让此刻坐了起来,一拍桌面,颇有几分忠臣良将的味道。
随即,张让冷静了下来。
“你将这件事情告诉陛下了么?”
“当然没有。”
“如此大事,义首为何不提早告知陛下,通告朝廷?”
“张常侍说的对,那么你就去说吧!”
张让一愣。
且不说,朝廷中多少人拿了太平道的财物,受了太平道的恩德,他这么一说等于直接断了人家的财路。
现在张角反形未彰,难免有构陷之嫌。万一真的把张角逼反了,到时候所有人的矛头都会对准他。
张让盯着刘衡,此时脸上多出了几分揶揄的笑容。
“看来义首不仅想要赚咱家的钱,连太平道的那份也一样想赚嘛!”
“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国家嘛!削弱了太平道的财力物力,即使张角将来想要造反,那实力也会下降许多。说不定,张角会因为实力不足,放弃造反呢?”
“义首此言,深得咱家之心。咱们都是为了国家社稷,在世人难以理解的目光中艰难前行。受过的苦,经过的累,又有谁能理解?”
“可我怎么听说张常侍和其余几位中常侍最近一直在密谋着对付大谁何呢?”
张让一怒,拍打着桌子,比刚才听到张角要造反表现的还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