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们没有我师父的道行,怎么也敢夜行?”
童渊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徒手干掉了几十号匪徒的所造成的冲击,比外面的妖魔大多了。
刘衡看了一眼童渊,有些明白了。
如此利器,心性至纯,若是所托非人,恐怕贻害无穷。
当夜,刘衡与童渊便住在了坞堡之中。
听着童渊的鼾声,刘衡怎么也睡不着。他坐了起来,拿出了云台契。
自从他学会五雷法,对于云台契中的那道意志感受也越来越来清晰了。
冥冥之中,这云台契中的意志似乎在指向一个方向。
刘衡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但隐隐在北方。
“雪儿,雪儿……”
就在刘衡沉思的时候,童渊说着梦话,感觉蚊虫叮咬,打了自己一个巴掌,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童渊打了个哈切,看了一眼刘衡,见他还没睡,便问道。
“主公怎么还没睡,放心,有我守在门口,有歹人来了也不怕。”
刘衡是不知道童渊哪来自信。
这货刚刚做梦,喊了雪儿三百八十一次。估计真有贼人来,也是被他恶心死的。
“你师父让你认我这个只相处几日的人为主公,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
“想那些干什么,我师父他老人家神机妙算,他让我跟着主公你,肯定有他的道理,对我反正没有什么坏处。”
童渊挠了挠脸,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主公,我们明日往哪里走?”
“北方!”
“去北面好啊,去北面,我正好去见我的雪儿,还有任儿,绣儿,云儿这几个小崽子,也好长时间没见了。”
“你有三个儿子?”
“不是,这三个小崽子是我的徒弟,跟我学习枪术。我跟着师父出行的这些日子,他们被我师弟管着。一个是武威人,叫张绣,一个是蜀郡人,叫张任,还有一个资质最好的,是常山人,叫赵云。这三个小崽子,皮得很,尤其是赵云,小小年纪,胆大包天,有时候恨得我啊……”
童渊絮絮叨叨说着话,此刻丝毫没有注意到,刘衡坐在床铺上,整个人都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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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一支商队打着司马氏的旗帜,在官道上走着。
司马氏的旗帜在河内鼎鼎有名,一般来说,无论是官道上的还是江湖中人,都得卖他们几分面子。
不过,横行在荒野的妖魔并不在其内。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们也不愿意在大晚上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