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一愣,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筷子的玉真子和刘衡,反应了过来。
“饭里有毒!师父,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不吃饱肚子,你怎么有力气去打架?”
玉真子摸了摸胡子,老神在在。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
童渊霍得一下站了起来,此刻顾不得其他,径直走了出去。
喧闹声就此而起。
“师父,外面好多人,还有刀斧手!”
屋中炉火依旧,散发着炙热的能量。
玉真子喝了一口茶,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玉真子是和张角同一辈的道家高人,实力强劲。不过奇怪的是,玉真子并没有将刘衡当做晚辈对待,而是直呼道友。
“我这徒儿颟顸了些,让道友见笑了。”
“童兄天真赤子,殊为难得。”
“赤子也好,蠢货也罢,在常人来看,都是一样的。”
此时外面的声响越发大了,玉真子倒是没有太过在意自己徒儿的安危,反而收敛了笑容,变得有些严肃。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如今苍天将死,汉祚将衰。鼎之轻重,道友其有意乎?”
嗡的一下。
刘衡脑子炸开来了。
再看向玉真子时,对方那并不怎么大,本是眸光暗淡的眼睛,此刻锋锐无比。
世间任何一把刀剑,似乎都无法比得上。
这一路走来,玉真子始终笑呵呵的。
刘衡也没有少试探。
可再多的试探,都比不过玉真子此刻的一句话。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却犹如一句重锤,敲打了过来,刘衡心中心绪起伏。
理智告诉刘衡,面对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应该回避,甚至是痛斥。可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他会失去很多。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便在这一句话落下,玉真子的脸上恢复了笑容,重新摸了摸胡须。
碰的一声,墙壁碎裂开来。
赤着膀子浑身通红的童渊将十几个穿着甲胄的武士打翻进了会馆之中。
此刻,他满脸都是兴奋,走到了两人面前。
“师父,外面几十号人都被我解决了。”
只不过,他面前的两人却是静默不言。
良久,玉真子挥了挥手,道了一声。
“徒儿,拜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