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过誉了!”
“不过不过,有了你,有了这份纲领,庐江皖县,本王便无需再操心了,若这天下各郡县官员,无需休若之才,只要有休若之心,复兴汉室,本王何愁啊!”
这,是一句实打实的掏心窝子的话。
刘擎现在最缺的,便是基层治理。
荀衍跟随自己一段时间,已经能领悟到自己的思想,并且能结合皖县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制定方针,这不就是实事求是么!
若冀州是未来的样板州,那这皖县,将来必定成为扬州的样板县。
“主公,文远已得知主公身为庐江,陆太守转差人送来军报,称汝阳城内的流言、恐慌,已接近极限,殴斗作乱之事,频频发生,甚至出现不少起袭击袁军之事,攻城之日,已近在眼前。”郭嘉报道。
“这才哪到哪,既然等得起,何不再等等,别人大帐惜粮不惜兵,本王却恰恰相反,惜兵不惜粮,让汝阳再乱一些,消磨袁军力量与心态,待其放松外界警惕之时,一鼓作气灭之!”
反正张辽军的粮草,如今是袁绍的粮草。
至于汝阳周边的袁军,想来攻击张辽和高顺的兵马,怕是以卵击石。
刘擎再一想,或许汝阳之战打响之前,刘擎可以带着袁术,前去观摩观摩,让袁公路亲眼看看,袁氏的崩塌。
对待叛逆,杀人诛心,是最基础的!
“传令张辽,趁夜往汝阳城中射些令条,称凡有出城者,不仅不会追究罪责,且安排粮肉过年!”刘擎说道。
“主公,你这攻心之术,实在厉害,想必汝阳城中,已致不知过年为何物了,是该提醒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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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汝阳。
此时的汝阳,恰如郭嘉所描述的这般,虽距年关仅仅数日,但无论大户人家,还是小民,此时皆无心过年。
其中,自然也包括袁府。
数日来,城中出现了无数的不好的消息,民怨沸腾,已近民乱边缘。
无数的坏消息也让袁绍疲于应付,面容都憔悴了不少。
郭图上前,小心的告知:“主公,南门城门换哨之时,又一次遭到了乱民袭击,致十数人受伤,援军赶到时,乱民已然散去,极难捉拿。”
袁绍不由得眉头一蹙,“这些暴民,刘擎不过区区围城而已,若是攻城,他们岂非要做内应?哼,我袁氏何时亏欠过他们,何至于此!”
“主公,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郭图心中判断着那个想法,还是说出了口。
“有什么就直说!”袁绍没好气道。
“乱民之事,集中发生于黄州牧来见主公之后,汝阳城向来安定,何来暴民,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而且有能力藏匿暴民,亦需一些权势方行。”
“公则之意,黄琬是那幕后之人?”袁绍直言问道。
“臣不敢,臣只是道明蹊跷。”郭图回道。
黄琬是豫州牧,郭图可不敢乱攀咬,若是出错了,只怕有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说袁绍如何惩罚他,黄琬名动豫州,甚至名动天下,若是被冤枉了,他郭图就得遗臭万年。
“听你这么一说,黄琬确实有些可疑,那日他来要我放粮救民,我未答应,于是他便策动内乱,如此,完全符合逻辑!”
“主公,那黄琬……”
袁绍指尖轻点着案台,发出“哒哒哒”的节奏声响,突然,袁绍一拽拳,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也随之一凛。
“特殊时期,宁可抓错,立即派人去请黄琬,我要将之软禁府中,若是错了,本公亲自向其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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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终于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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