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季安问道。
“异能。”菲利蒙道：“如果是普通人，接受了再生的治愈，虽然能治愈好他们的断腿，但是从今往后他们绝无希望再觉醒异能。
如果有一天不幸感染丧尸病毒，抵抗力会大大下降，比没有接受治疗的人抵抗力至少降低百分之七十。就算侥幸逃过一劫，也绝对没有觉醒异能的可能了。”
季安突然问道：“那么为普通人治愈断腿再生对你们治愈系异能者有什么危害？”
菲利蒙再次把目光投向季安，这个人的真的真的太敏锐了，每次总能抓到问题的关键。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向季安，完全不知道季安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再看向菲利蒙时，看见菲利蒙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就知道季安之所以会这么问，一定是因为他注意到了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
顾锦笙威胁道：“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说，我没有耐心那玩意。”
菲利蒙只能道：“代价就是异能。断腿再生对于治愈系异能而言消耗极大，每为普通人再生一条断腿就要废掉一个治愈系异能者的异能。”
为了一个毫无价值的普通人牺牲掉一个可以为千千万万人治疗伤患的治愈系异能的异能，这听起来似乎是一笔极为不划算的买卖。二者单就社会价值而言完全就不能等同，无异于杀鸡取卵。
而且被治愈好的普通人还绝对没有再觉醒异能的可能。
菲利蒙如实交代完，看着季安问道：“我可以问一下这位先生，您是从哪里发现我隐瞒了对我不利的信息？”
季安无所谓道：“你们M国可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次派你们来我们基地帮忙也不是出于好心，而是逼不得已。恐怕你们来之前，还交代给你们一些秘密任务，无外乎都是些对于我们基地发展不利的任务。
那么如果为一个普通人治疗断腿就可以从根上彻底斩断他觉醒异能的可能，这对于你们M国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你们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样天大的一个好机会。”
季安嗤笑：“人都是有私欲的，除非这个对于M国而言天大的好事触碰到了你个人的私利，很可能让你的处境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地狱，你才会深深地抵触，不愿意做。
能让一个满级治愈系异能者从天堂跌进地狱的事情，除了失去异能，再不做他想。”
菲利蒙困惑道：“这样的敏锐，你是脑力异能者吗？可是我并没有在你身上感觉到能量波动？”
异能者之间是有‘雷达’的，他们相互之间可以感觉到彼此身上的能量波动。
当然异能者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也可以刻意隐藏这股能量波动，但是一般而言这种隐藏只能瞒过低于自己异能等级的异能者。很难瞒过异能等级高于自己的异能者。
菲利蒙已经是满级异能者了，季安如果有异能没道理瞒得过她。
季安不在意笑笑，“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菲利蒙的眼中闪过一抹惋惜，随后就是庆幸，已经失去精神系异能还这么敏锐，这人如果没有失去精神系异能该是怎样的恐怖。假定他要是没有失去异能，一旦成长到满级，那是菲利蒙不敢想象的强大。
这样的人生长在夏国，对于M国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顾锦笙问道：“你们可有什么办法，让因为异能消耗过度而被废掉异能的异能者重新恢复异能。”
“有。”菲利蒙这次回答的很干脆，但是不待顾锦笙他们高兴完，她就接着道：“重新感染丧尸病毒，重新堵那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
再次感染丧尸病毒就不是堵那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了，而是远远低于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
一个人两次感染丧尸病毒，两次都能熬过去觉醒异能的概率，绝对低于初期感染并觉醒异能的概率。
季安冒不起这个风险，京市基地也不可能让他冒这个风险。
菲利蒙说这些的时候语气是怂恿的，她是真的希望季安死在丧尸病毒之中。
如果M国的利益和她个人的利益不发生冲突的情况下，她是非常愿意帮助M国的。
季安问道：“其实我很好奇一个问题，是你们国家的满级治愈系异能者不能治愈断腿，还是所有满级治愈系异能者都不能。”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几乎就是直指M国提升异能等级的方法有问题了。
这次她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满级异能者，加之之前克鲁斯等高级异能者，想不让京市基地注意到她们异能异常都不可能。
菲利蒙道：“我不知道，我们基地没有靠自己修炼达到满级的治愈系异能者。
据说那样的异能者是可以治愈普通人断腿再生的，并且不会废掉本身异能，也不耽误普通人继续觉醒异能。但是为异能者治疗断腿再生的话，就会因为异能消耗过度，而失去异能。”
季安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颌骨，若有所思道：“也就是可以认为，你们之所以不能治疗，不是因为满级治愈系异能本身不能治疗。
而是你们的异能虚浮，等级不稳固。
如果这样的话，挖出你们脑内的异能者晶核直接吸收的话，那是不是就可以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