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井玏把他走访的消息告诉几人,“这马淑芬简直绝了,你们都想不到她干了什么。”
“别卖关子了,快点说。”陆长风伸手掐了井玏一把。
井玏连忙躲避求饶:“我说我说,你别搞我。”
“他们一家子四口人要吃一日三餐,一天生活费只给冯玉莲20块钱。”
陆长风几乎不买菜做饭,对菜价并不了解,但他知道现在随便吃个外卖就二十块钱了,实在是想不到二十块钱怎么够一家四口一天的生活费。
他问岳方霖:“够吗?”
“二十块钱也不能说不够吧,你要买那种四块钱一把的挂面,天天吃挂面,那肯定是够够的,还有超的,但你要按照四菜一汤的标准,还要有肉,那肯定是不够的。”
“鸡蛋一块钱一个,西红柿两块五一斤,两个鸡蛋一个西红柿都五块钱了,五花肉十多块钱一斤,这里都二十了。”
不追求生活质量是可以的,但追求品质,必然是不够的。
井玏说:“他们楼下的邻居说,冯玉莲因为买的菜比她问到的菜价贵了两毛钱,被她站在阳台上骂了两个多小时。有一次冯玉莲买菜回来袋子里没有葱,又被她骂了好几个小时。”
“为什么没葱也要骂?”陆长风不理解。
岳方霖:“这一看你就是不买菜人,你去市场买菜,商家为了做你回头客的生意,就会额外地给你塞一把葱,我家做饭几乎不用买葱和香菜,全是菜贩子送的。”
“这样啊……”陆长风说:“说不准是商家忘记给冯玉莲放葱了,这也不是冯玉莲的错。”
井玏摆手:“马淑芬不这么想啊,觉得自己没占到便宜,说儿媳不挣钱,花钱还大手大脚。”
陆长风有些无语了:“她一天就二十块钱买菜的,要怎么大手大脚花钱……”
井玏两手一摊,“说是冯玉莲的妈妈过生日,让常谦给转了二百块钱,马淑芬更是跳起来骂。”
“这又在骂什么?”陆长风理解不了,丈母娘过生日,人不能过去,给二百块钱聊表心意,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岳方霖:“这该不会就是楼上老太太口中的时常偷偷地给家里打钱吧。”
井玏点了点头:“马淑芬的意思是她过生日儿子都没给她二百块钱,反倒是跑到冯玉莲她妈那边尽孝心去了,说冯玉莲爸妈有手有脚的又不是活不下去了,也好意思收这个钱。”
“楼下邻居说他们家一个月的水电费很少的,家里有洗衣机,老太太不让用,说洗衣机费水费电,要冯玉莲手洗,冬天也不让拿热水洗衣服,用凉水洗,洗完了放到洗衣机里甩干,洗衣服的水还得拿来拖地,拖完地用来冲厕所。”
“他们家一个人上班是有压力,但是有压力到这个地步了吗?”岳方霖也觉得难以理解。
陶征说:“我们查过了,其实常谦一个月收入还不错,他跑网约车,一个月收入一万多,差的时候都有□□千,房子是早年买的,早就没有房贷了,家里的钱是老太太在管着,纯粹就是老太太抠门。”
“常谦就这么看着他妈欺负自己老婆?”
“何止,他还帮着他妈欺负自己老婆呢。”井玏十分鄙夷地说:“孩子他们不帮忙带,月子期间就指使冯玉莲干家务活。”
陆长风想到冯玉莲的就诊记录上写的内容,“就这常谦还出轨?”
“听楼下的街坊说常谦出轨的那个女的是常谦的初中同学,老公意外身亡,继承了房子和车子,孩子和常谦孩子一样大,在一所幼儿园上学,就是这么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