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距离六点半还有几个小时,这个时间我们做什么?”
“去一趟廖清雅的公司,找她的同事了解一下情况。”
华城这边,陆长风收到岳方霖发过来的消息,拿着手机去找到了廖清雅,一起查看了昨天晚上相应时间段内,可视门铃里录到的监控画面。
确实如廖清雅自己所说的那般,下班后她就回了家。
但也如陆长风他们查监控时查到的一样,在晚上十一点二十四分,廖清雅从家里开门出去离开,几个小时后,她又开门回家。
监控画面拍摄得一清二楚,根本无从抵赖。
廖清雅家的房门解锁当时是三种,指纹,密码,停电时可以用备用钥匙开门。
而她家门的密码,钥匙,都只有她自己知道。
指纹更是只有她自己的。
出门所穿着的衣物和监控画面里的衣物完全一致,虽然行凶过程没有被监控拍到,可她昨晚离开家后再到秦鸥家的行踪,全程都在监控范围内。
望着自己手里的监控视频,廖清雅十分茫然,她看向陆长风,“可我真的没有一点点记忆。”
“我们查到你在看心理医生,你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吗?”
廖清雅说:“我是存在心理障碍,过去的那些事情,对我来说是阴影,我经常能够梦到在梦里我被父亲殴打,或者拉着母亲逃跑,以及秦鸥对我做的事情,这些年一直困扰着我,加上肖若鸿的事情,给我心理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我就接受了朋友的建议,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给我做心理治疗已经快一年了,我做噩梦的次数明显在减少,睡眠质量也在提高,她不断地鼓励我向前,鼓励我和过去做个了断。”
廖清雅指着监控视频说:“可我真的没有关于我杀害了秦鸥的记忆,如果是十年前的我,真的可能对秦鸥下手,现在的我不会,秦鸥已经伤害不了我了。”
陆长风说:“我也解答不了为什么你会没有这一段记忆,可能你的大脑会选择性地遗忘掉对你不利的事情。你回忆回忆,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廖清雅认真想了想,摇头:“没有,从来没有。”
“那你最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能够影响到你的心情吗?”
廖清雅说:“也就是我母亲生病,我妹给我打电话,我原本是不想管的,可后来想到医生的话,我应该和过去做个了断,我才回华城给她交了费用,别的也就没什么。”
刑警做了这么久,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陆长风还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的。
就在他打算离开时,廖清雅又开口了:“确实有一件事,但我不知道算不算。”
陆长风回头。
廖清雅说:“是跟我弟弟有关。我去给我妈交钱那天,刚好我弟弟在学校和人打架,我妈住院去不了学校,是我去的,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跟同学打架时,他说了一句让我很震惊的话——不听话的女人就该打。”
“秦羽才六岁,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陆长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廖清雅点头:“我当时跟你一样地震惊,他才只有六岁,就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匪夷所思。”
“我隐约看见了他未来会家暴他的妻子,他的女儿,这让我很恐惧。”
六岁小孩,三观还没有完全地成型。
学校的老师自然不会教孩子这样的话,秦羽的一切,都是跟秦鸥学的。
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埋下了家暴的种子,将来若是妻女不顺他的心意,就很可能爆发伤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