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几个孩子是得罪谁了。”陆长风一脸痛心。
男人又抽了口烟,欲言又止,最后来了句,“那谁知道呢。”
这细微的反应,落在重案组的人眼里。
看来这是个知道点什么的人。
陆长风正想着应该怎么从他的嘴里套话,院内一个人喊他。
他掐灭了烟,在地上踩了几下,对几人说:“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一步。”
说着他便走了,门口一堆人看着,陆长风他们也不好留。
几人继续往前走,打算回所里把没吃完的饭菜吃完。
岳方霖回头看了一眼,“看样子他是知道点什么,不过他不肯告诉我们。”
陆长风咳嗽了两声,晚间天冷,他的感冒还没完全好。
井玏担忧地看向他。
陆长风忍住咳嗽后和岳方霖说:“这事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我能想到的也就是等待,等葬礼结束,等他们的家人开始缓和下来了,再去跟他们聊一聊,看看能不能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弄清楚他们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才招来了这么大的祸端。”
岳方霖觉得事情没有陆长风想得那么简单,“我觉得我们之前的思路不对,镇上的人什么都不愿意说,可以理解为他们害怕得罪这五家人,汤马五家的儿子都已经死了,不会再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作为家属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件事。”
“或许他们隐瞒的这件事,比这五个孩子的性命更为重要。”陆长风想到了集体辞职离开学校的那些老师,无论是老师还是镇上的居民都闭口不言,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把事情拼凑起来,“老师是在2023年集体辞职,也就是说在这一年中,发生了某一件事,导致他们集体离职,而这件事和我们当下正在查的这个案子存在因果关系,五名死者遭到审判者的谋杀,很可能就因为一年前做的这件事,一年前的因导致了一年后的果。可是我想不通,得是多大的事情,能够让全校的老师集体离职,却查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档案。”
岳方霖:“假如他们说出来,会威胁到他们的性命和家人的安全,所以他们才不敢说,老师也只能集体躲避?”
井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陆长风的身边。
“如果……”
陆长风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赶紧拍着自己的心口:“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啊,突然出现,吓死我了。”
井玏有些无语:“我早就在你身边了,都跟着你走了一路了,你都没看到我?”
陆长风说:“我可能太专注于想案子了,你要说什么?”
井玏轻哼一声:“你是眼里就没我,你要是眼里有我,怎么会发现不了我。”
他也就是抱怨一下,没抓着这个事不放,“我是想说如果真的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他们就不可能说出来,我们也就不可能调查出这五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招来报复。”
岳方霖看向陆长风身边的井玏:“你这个思路很对。”
“假设危险只限于这个镇上,那些老师调去别的地方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何须彻底离开教师行业,甚至离开槺城,不少直接跑去外省。”
“我们得想办法,让镇上的人松口,或者是让那些离开的老师松口。”
陆长风觉得头疼,不能刑讯逼供,也不能诱供,让谁松口都很难。
老师也好,镇上的人也好,都怕给自己惹麻烦。
“五家人宁可自己吞下这个苦果都不敢讨公道,老师们也要因为这件事集体躲避,光凭这个镇上的人应该不足以做到这一步,或许还存在我们不知道的第三方,他们掌控着镇上的人和老师的生死。”
陆长风感觉自己的脑子就跟浆糊一样,一团糟,看到派出所的大门牌了,说道:“还不如给我准备一根麻绳,我直接吊死在这,亲自下去阴曹地府问问他们五个到底干了什么,到时候托梦给你们。”
井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