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气温三十多度的燕城一下到了零度的槺城,现在还没到供暖的时候,这里最热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度,根本用不上空调,也没有办法用空调制暖,
负责安排住宿的民警也是担心他们不适应,让招待所给他们的房间里加了被子和电热毯。
重案组的人吃完饭,简单洗漱后也就草草睡了。
隔天一早醒来,陆长风感觉鼻子有点堵。
听到敲门声,他去开门。
井玏站在门外。
陆长风转身往卫生间走,“你们都收拾好了吗?”
井玏听到陆长风的声音不太对,问他:“你是不是感冒了?”
这种昼夜温差,稍不留神就会感冒,这要是真感冒了,接下来查案都可能会受到影响。
井玏快速跟上陆长风,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摸不出来有发烧的迹象,问他:“你哪里不舒服?”
“鼻子有点堵,等会儿买点药带上吧。”陆长风拧开水龙头洗脸。
井玏转身往外走。
陆长风问他:“你干什么去?”
井玏:“我去楼下问一下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有没有体温枪或者温度计,先测一下体温。”
陆长风洗漱过后,感觉好了一些,可能就是纯粹因为这里气温导致的鼻塞。
井玏拿回来一把体温枪给陆长风测了一下,体温37。5。
他又测了一下自己的,37度。
“你可能真的感冒了,有点低烧,我觉得还是不着急出发,找个诊所或者是医院去看一下,让医院给你配药,别自己随便买,等下去了朗县,你乱吃药吃出事了怎么办。”
这次陆长风没有跟井玏犟,听从了井玏的安排。朗县地处偏远,就医不容易,要真吃出问题,想立刻去医院接受治疗都难。
正好也让医生给一些不会出差错的药带着,避免其他几个人在办案过程中感冒,还得买些预防感冒的药。
负责送他们的民警药物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保暖用品和一些预防感冒的药。
朗县白天温度不高,县里的旅馆是有配备供暖的,但环境说不上有多好,担心他们会觉得冷,还给他们准备了暖宝宝。
重案组所担心的,民警都安排妥当了。
出于负责的态度,民警还是把他们都拉到了医院,让医生根据每个人的情况,提前备好了感冒药做预防。
一切准备妥当后,才拉着他们往朗县去。
井玏跟陆长风一辆车,岳方霖跟周瑜一辆车。
周瑜也有点感冒,岳方霖和井玏一人照顾一个。
离开槺城还不到半个小时就开始下雨,路上是一点太阳都见不到。
气温也低,车内开着暖气,加上轻微感冒吃了感冒药的缘故,让人昏昏欲睡。
山路崎岖异常颠簸,山路的弯又多,陆长风又是腰痛又是感冒,整个人脑子里是天旋地转的。
原本五个小时的路程,由于下雨加上陆长风和周瑜都感冒引起的晕车,民警放缓了行车速度,下午六点才到县派出所。
周瑜的晕车情况比陆长风还严重,半路就开始吐,吐到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人都已经虚脱了。
井玏和岳方霖也有轻微的身体不适,民警把他们送到了卫生站。
负责案件调查的刑警队长得知他们到了,来卫生站与他们碰面,就看见四个人里两个虚脱,随时都能倒地不起,另外两个也没太多精神。
双方打了招呼后,岳方霖问起案情进展。
王琦如实告知:“现在还没尸检,具体死因还没办法确定,案件也是一点进展都没有,死者的家属拒绝尸检。”
陆长风忍着头晕坐起身说:“公安机关有权对死因不明的尸体进行尸检,无须征求家属的同意。”
“话是这么说,但也要考虑家属的情绪,我们这里以前是贫困县,这几年才刚刚脱贫,发展缓慢,相信你们一路过来也感受到了,当地的百姓普遍文化程度不高,在他们的思想里,人死后开肠破肚就不完整了。”王琦说:“执法从严讲原则是没错,但执法也要有温度,不能一味地为了追求真相而伤害家属的情感。”
岳方霖点头赞同,“王队说得没错,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王队说:“我们的同事正在和乡镇干部联合起来劝说死者的家属们同意我们对死者进行尸检。当然我们也不是一味地劝说,他们不同意这个案子就不查了,我们留了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后家属还是不同意,我们会强制尸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