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明提交了问卷后,就跳出了弹窗显示请等待更新。
他也没有再理,把最后一口饭扒拉完,收拾了一下桌面,将碗筷放进洗碗机,就打开了自己的箱子。
前几天捡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音乐盒,外面整体没有坏,就是里面的硬件有点问题,所以打开后不会唱歌跳舞了。
林彻明已经修了一半,今天时间还算早,可以把另一半也修好。
他轻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坐在明亮的白炽灯下,将巴掌大的音乐盒修补完毕。
林彻明放下自己手里的工具,带着点期待打开音乐盒,盖子弹开的刹那,里面的小人就开始起舞,优美的乐曲也飘出。
林彻明弯眼,很满意地把音乐盒摆在了自己的床头,视线扫过对面的摄像头,习惯性忽视了自己身体起的悚然感,转身去洗澡了。
南五区的夜晚从不宁静,林彻明开了音乐在家,还是能隐约听见不知道从哪边传来的“战火”声。
林彻明擦着头发,坐在床铺上,真心实意地开始祈祷——
千万不要是他的客户。
不然今晚又会被一个电话打断睡眠去紧急加班。
林彻明躺下的时候,还玩了会儿手机,看看最新新闻。
主要是看看春来医药那边有没有出什么新药,有他感兴趣的新药的话他也得想办法弄到手做一下研究,万一哪天他哪个客户就需要呢?
他还能宰一笔。
只是林彻明才打开手机,就看见他一个客户有问他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他请客。
林彻明呵呵。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杯酒他喝完后还能回家,他就跟他姓。
林彻明不是不知道他有些客户对他有想法,就是那种性趣。
也怪他这张脸长得太好,用林彻明的好友的话来说就是,他要不是南五区数一数二的医生、“维修工”,只怕早就被那群人强取豪夺了。
正是因为林彻明的技术够硬,那些人也很清楚,因为想发泄一下、满足自己的性趣而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医生,那是蠢货才干得出的事。
不过,林彻明也是因为他自己知道这点,所以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保镖。
他有想过要不要在通缉犯里面挑一个,但那些人对他确实都是性趣,没有什么别的,而他们也不会只对他一个人有性趣,林彻明难以接受。
他嫌脏。
于是这么多年,他只能随身携带防狼的武器。
林彻明没有回其消息,直接无视。
这位通缉犯他很了解,无论是委婉拒绝还是直截了当说不,都会让对方很起劲地继续跟他说话,无视才是最好的选择。
林彻明刷了会儿手机就直接入睡。
第二天一早,他被闹铃和生物钟双双唤醒,林彻明烤了片面包,把营养液热了热,偏头看自己的花已经在营养液的滋润下重新长好,花枝也“愈合”,不由弯弯眼。
林彻明拍了个照,吃过面包片和营养液就出门了。
他要去眼镜女那儿接一批货。
眼镜女是林彻明的好友之一,她算混黑市的人,但也是有正儿八经的工作。
她在永恒科技里当一位不起眼的程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