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许培懒懒地趴在床上,尾音拖得很长。
生植腔的肿胀还未消退,小腹鼓鼓的,看起来很饱,实际上肚子空空,急需食物填补。
脑海中浮现了贺亦巡做饭的画面,香气四溢的牛肋条仿佛在向自己招手。下面被喂饱的许培很没良心地觉得,穿围裙的贺亦巡比一丝不挂的他更诱人。
已经迫不及待被投喂,谁知刚起身的贺亦巡又压了下来:“好。”
牙关被舌尖撬开,旖旎在唇齿间流转。许培被吻得头脑发晕,身体又有发软的迹象,但清醒状态下,吃饭大过天:“你不去做饭吗?”
贺亦巡动作一顿:?
“我肚子饿。”许培说。
贺亦巡:。
小狗有两张嘴要喂,合理。
停下来缓了一阵,把升上来的旗帜又降了下去。贺亦巡轻轻吐出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起身穿衣服:“你起床吧,我去做饭。”
“我不。”许培裹紧了被子,死死守卫自己的领地,“你做好了给我端过来吧。”
小狗竟然想在床上吃饭,这完全超出了贺亦巡的底线。哪怕他再由着许培的性子,也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不可以。”贺亦巡说,“在床上吃饭不卫生。”
“可是我在发Q期啊。”许培撇着嘴角,“我不可以离开我的城堡,我会没有安全感的。”
贺亦巡无动于衷:“我看你现在已经没事了。”
底线绝对不可以退让,否则许比格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
“我只是暂时缓解,不是结束发Q。”许培说,“你的菁液可以让我清醒一阵子,但真正的爆发期还没来呢。照顾发Q期的omega本身就是很需要耐心的一件事,你才刚开始就不耐烦了吗?”
讲卫生和没耐心是两码事,贺亦巡可以轻易反驳许培的指责。但他难得没有讲道理,问:“爆发期?”
“整个发Q周期,omega的信息素浓度是呈正态分布的,前两天不停上升,在三四天达到顶峰,之后再慢慢回落。”许培说,“你别看我现在很清醒,实际上信息素水平还是处于异常状态,所以守巢行为是客观的生理现象,不是我懒。”
头一回见到有人把懒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而贺亦巡还无法反驳。他沉默了一瞬,说:“知道了。”
考虑到后续大概率还会脱,贺亦巡没有把衣服一件件穿好,只套了条长裤去了厨房。
把牛肋条重新加热,剪成小块,再把蔬菜沙拉拌好,由于实在不想让过多的餐具出现在卧室,他把所有食物都盛到一个碗里,接着拎了一把餐椅来到床边。
屋里明明不冷,许培却把自己裹得严实,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看上去守巢行为似乎并非他信口胡诌。
见贺亦巡端着食物回来,他爬起来伸手去接,但贺亦巡却把碗拿远:“我喂你。”
这已经是底线中的底线了。
他不能忍受食物出现在床的范围内。
许培乐得被人伺候,裹着被子盘起双腿,微微张开嘴,乖巧地等待投喂。谁知贺亦巡叉起牛肉后,完全不把叉子往前送,精准地把叉子控制在床沿的那一条线上,许培只能凑上前,一口把牛肉咬了过来。
这样还行,许小狗能吃到,也不算打破了贺亦巡的原则。
“味道怎么样。”贺亦巡问。
“好吃。”许培说,“我下面也在吃。”
碗差点没拿稳,还好有绷带吊着手。贺亦巡板起一张脸:“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许培简直莫名其妙:“明明是你先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