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单人床对许培来说绰绰有余,但此刻却像一个空间狭小的结界,让他无处可逃。
许培也是没想到,在那边世界爽的份儿,竟然也要还回去。
公平地讲,他确实欠贺亦巡。一次在游轮上,一次在浴缸里,都是贺亦巡单方面让他爽。
要说糊弄过去吧,基本没可能。许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在这事上他一定辩不过对方辩友,最后也只有认命的份。
哎,老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许培做好了心理建设,手朝贺亦巡那儿伸了过去,不料却被贺亦巡一把拍开。
“不许用手。”
许培一脸莫名其妙:“不用手用什么?”
突然想到白板上的解剖图,他立马戒备地说:“你不会在觊觎我的生殖腔吧?我警告你,想都别想!”
“我不进去,你留着跟詹高生孩子吧。”
不是,说啥呢……
淡淡扔下这句,贺亦巡在许培身旁躺了下来:“用嘴。”
“什么?”许培嗖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瞪着贺亦巡,“你不要得寸进尺好吧!”
“我有没有舔过你的腺体。”贺亦巡问。
许培:“……”
一盆冷水浇到了许教授头上。
他有预感,这逻辑控要发力了。
“腺体是你生殖器的一部分,在我们见面不到二十四小时,你就诱骗我舔过。”
“什么诱骗?”许培简直冤枉,“我哪有骗你!”
“是我咬你腺体发现你高潮之后才意识到那是你的X器官。”贺亦巡说,“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许培:……可恶。
“第二次舔你腺体,你的水流得我满浴缸都是。”贺亦巡语气平平地继续,“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腺体是类似前裂腺的器官,但我还是克服了心理上的排斥,把你舔到了高潮。”
“你知道我有洁癖。”
许培咬牙切齿:“您真是牺牲好大呢。”
“所以,用嘴。”贺亦巡说,“不然就别研究了。”
竟然戳他的死穴,许教授气得心肝疼。
如果詹远没跑,实验室没被毁,许培还不一定非得逮着贺亦巡研究。但偏偏他现在手中一个实验体都没有了,不研究贺亦巡,干对着数据发呆吗?
更何况贺亦巡比任何一具实验体都更有研究价值,白白浪费这个机会,许培实在是很不甘心。
偷偷瞥了一眼那蛰伏的雄狮,许培很清楚它醒来后是什么样。
算了,为了科研拼了。
“我先说好,我不会。”许培说,“咬疼你了可别怪我。”
“不会。”贺亦巡说。
雄狮醒得很快,许培只是用舌尖试探性地舔了一小口,就像惊动了什么似的,手中的柔软迅速胀大,威风凛凛地向他示威。
漂亮的伞盖下是狰狞的血管,随着脉搏跳动,好似有生命力一般,给许培的掌心带来陌生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