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尴尬得紧,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这很难洗吧。”
只要能把对话进行下去,窒息的氛围很快就会消失。
依照许培对贺亦巡的了解,如果是件普通衣服,他多半会直接丢掉,但警服应该没法随便领新的吧?
所以他大概率会黑着脸命令许培给他洗干净——就像洗杯子一样,而许培道个歉,老老实实把衣服拿去卫生间处理,这人生至暗时刻就可以过去了。
至少许培认为这个走向是可以预见的。
谁知贺亦巡看着那白色污渍并没有黑脸,只是淡淡扫了眼许培:“知道你还射这上面。”
他完全没有生气,只有一种“我就知道你在家干坏事”的洞察世事后的平静。
龟裂的玻璃迎来了重重的一击,内心强大的许教授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换上老气横秋的语气:“我那是不小心。”
就像在学生面前犯错的教授,还在坚守着最后的倔强。
“所以你本来打算射哪里?”贺警官一针见血地质问许嫌疑人,“连纸也不拿。”
许培:“……”
噼啪,噼啪,有一颗玻璃心正在悄然碎掉。
怎么还有人责怪别人自蔚不拿纸啊?
这是重点吗!
贺亦巡看了眼许培身下的床单,不顾他凉飕飕的屁股,掀开所有被子看了看,发现床上并没有他预想当中的“洪水”泛滥后的灾难现场。
“你这次没流水吗?”他问。
“是不是和第一次一样,没有分泌叶体?”
“但你第一次没有射青,这次设了,是为什么?”
“你发Q到底有多少种类?”
好奇宝宝又上线了。
为粉饰太平所做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许培终究是忍不住爆发了:“你够了,贺亦巡!”
“我拜托你做个人行不行?是个人都知道撞破别人的隐私应该回避,哪有你这么盯着看,还追着问的?”
“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堪好不好?!”
干脆全部说破外加倒打一耙。
贺亦巡沉默了一瞬,颇为讲理地说:“但你是在我的床上,用我的警服。我觉得我有权力……”
“够了!”许培手一抬,制止了贺亦巡往下说,破罐子破摔地抢答道,“你不就是介意我用你的警服吗?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啊,我就是要闻着你的气味才能X出来,这是我身体决定的,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可我警服很少穿。”贺亦巡说,“家居服上我的气味更浓。”
许培:“……”
许教授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就是个变态,你要怎么着吧。”
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许培的自暴自弃终于是把贺亦巡的嘴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