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中水汽氤氲,光线朦胧。
瓷砖墙面蒙着层毛玻璃似的白雾,水珠沿着墙缝往下爬,在浴缸边缘汇成一小滩反光。
许培静坐在放满温水的浴缸中,抄着双臂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思考着问题。
很显然,这次身体不适和上次不同,仅是乏力和昏沉,比起发q,更像是发烧。
也就是说,许培的发烧并未痊愈。
所以嗅闻贺亦巡来缓解不适就像是使用吗啡,不过是麻痹中枢神经,治标不治本,等药效一过病情就会反复。
啪叽,啪叽。
拖布在地板上来回拖行的声音传入安静的浴室。
是贺亦巡在清理许培的……
妈的好想死。
认真思考也没能摒除才形成的新鲜记忆,浴室中仿佛还残留着腻人的香甜气息。
许培思绪混乱,身子下滑,把鼻尖没入水面,封锁住自己最敏锐的五感。
就算发烧不停反复,也只是正常生病而已,为什么会导致腺体和生殖腔不停分泌液体?
回想起来,上次进入干性发q也是关闭了阻隔器,难道在这没有信息素的世界里,阻隔器也不能随便关掉吗?
外面的贺亦巡在拖第二遍了,那一下一下的,就像在把许培凌迟处死。
为什么要拖两遍?他刚才真的流了很多吗?
还是贺亦巡有洁癖,嫌许培的东西脏了他的地板……
闭上双眼,猛地把头没入水面,许培无意义地吐着气泡,只为驱散那爆棚的羞耻心。
如果真是阻隔器的原因,那倒是解释得通了。
穿越来另一个世界,信息素本身就不稳定,阻隔器时开时关,又加重了这一情况。
白天为了减轻发烧的不适,许培让阻隔器长时间处于关闭的状态,这样才能更好地嗅闻贺亦巡的气息。
而这应该就是此次身体出状况的主要原因。
许培从水中探出脑袋,呼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
门外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谢天谢地,贺亦巡终于拖完了地。
但远远的,抖动布料的声音传来,如果许培没猜错,贺亦巡好像换起了床单。
所以他的水还流到了床上。
更想死了!
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贤惠?明明留着让他自己收拾就好了啊!
许培又把脑袋没入了水中,毕竟水中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闻不到。
好了,不要再分心了。
第一次干性发q本身是一种假性发q,而这次只流水不需要爱抚可以定义为类发q。
如果许教授的推论没错,随意开关阻隔器的后果,就是会出现不是发q,但类似发q的症状。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了贺亦巡的声音:“我拿一下吹风机。”
许培从水里冒出来,应了一声“哦”。
等贺亦巡开门进来后,他才想起来问:“你拿吹风机干什么?”
“床垫也湿了。”贺亦巡没看许培,拿上吹风机径直离开,“我新买了床垫,要过两天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