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扰器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被找到,网络通讯和雷达都已恢复正常。
幸运号果然偏离了航道,要返回滨市还得好几个小时。贺茂虎安排手下收拾起了烂摊子,收尸的收尸,清理赌场的清理赌场,看管马竞的的看管马竞,至于其他人都回了房间休息。
连续熬了两个大夜,许培早已困乏不堪。
一进房间,他就如死尸般趴到床上,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对贺亦巡说:“案子破了,我不是嫌疑人,你不用再监视我了。”
贺亦巡的注意力在手机上,浏览着成堆的未读消息:“我没有监视你。”
“那你倒是……”换个房间啊。
后半句话成了迷糊的嘟囔,贺亦巡没听清许培在说什么,扫了眼床上已陷入昏睡的死尸,放下手机,到自己那张床上躺了下来。
睡意不是完全没有,但下船后要做的事情很多,比起进入睡眠,贺亦巡更倾向于闭目养神。
于是三分钟后,他听到另一边床上的死尸哼唧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死尸抱着双臂,蜷起了双腿,肢体语言在表达着“好冷”的意思。
谁让死尸倒头就睡不盖被子。
两张床只有一拳之隔,贺亦巡伸长胳膊,掀起被子一角,往死尸身上一搭,然后继续闭目养神。
然而十秒后,死尸翻了个身,被子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这次贺亦巡没再理会,奈何死尸又开始哼唧。他干脆坐起身,把被子从死尸身下完整地抽了出来,打算把死尸盖个严严实实。
谁知死尸在床上滚了两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贺亦巡手上拿着他的被子,混沌的双眼瞬间变得难以置信:“你怎么还抢我被子?”
贺亦巡:。
把被子扔到许培身上,贺亦巡没多说什么,重新闭上了双眼。
但很快,他发现许培的动静不太对劲,呼吸明显变得粗重,夹杂着无意识的呓语。
这不像死尸应有的状态。
从床上撑起上半身,贺亦巡拉下盖住许培脸颊的被子:“许教授?”
“唔。”许培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向上抬起,露出了迷蒙的双眼。缓了两秒后,他看着贺亦巡说,“我好像发烧了。”
贺亦巡不太理解好好的怎么会发烧,问:“发情的第二阶段是发烧?”
又来了。
毫无常识的发言。
许培翻了个身背对贺亦巡:“你拿我冰块冻我腺体,不发烧才奇怪。”
当然,缺乏睡眠身体疲劳、刚结束发Q免疫力低下,都是生病的原因之一,饶是钢铁omega也扛不住。
“是吗。”贺亦巡说着把手伸向了许培的后衣领,就像去摸发烧病人的额头那样自然,“我看看。”
意识到贺亦巡要看什么,许培心里一惊,赶忙翻身坐了起来,异常严肃地皱起了眉头:“贺警官,你不能养成这个坏习惯!”
贺亦巡莫名其妙:“坏习惯?”
“腺体是我的隐私部位,你不能想看就看。”许培说,“你很多行为放我们那边都是非常冒犯的,就比如你拍打我的腺体,这就好比拍打我的高丸一样,我甚至可以告你性骚扰。”
贺亦巡不解:“你不是没有吗?”
许培:“……”怎么还记着这茬。
许培换了个说法:“那我这么说吧,我问你,你的阴经有多长,你作何感想?”
贺亦巡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是出于科研目的,我不介意。”
“虽然没有具体量过,但我bo起后的长度应该是……”
“我不想知道!”许培简直想喊救命,“我只是打个比方,让你知道你的行为有多冒犯。”
“那你把脸埋我裤裆,这个行为在你们那边冒犯吗?”贺亦巡问。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许培。
非要说的话,他这行为可比看腺体冒犯多了。
“那是特殊情况。”许教授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般绅士的alpha都会主动脱下裤子照顾发情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