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不错的信号。
许教授自然愿意给有好奇心的学生讲课:“在后颈,第六、七颈椎附近,呈蝴蝶状。平时看上去就像一块胎记,特殊时期会肿胀起来,分泌一些液体。”
好学生问:“特殊时期?”
这当然就不方便讲了。许教授含糊地说:“有些时候会生病啊之类的。”
“这样吗。”贺亦巡点了点头,“我看看。”
许培的脑子卡壳了一瞬:“你看看?”
“你的腺体。”贺亦巡说,“给我看看。”
许培:……
许培:?
“不行。”许培义正辞严地说,“这是我的隐私,不能随便给你看。”
“看一下很要命吗?”贺亦巡歪起脑袋打量许培,“还是说这些都是你瞎编的?”
“我瞎编……?”许教授快气坏了,这届学生怎么这么难带,“我之前说过腺体是性器官,你现在是在要求看我的生殖器你知道吗!”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贺亦巡坐直身子,不紧不慢地拉松了领带,“如果你后颈没有蝴蝶胎记,你就是瞎编了所有内容,你根本不是穿越者。”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怎么可以这样?
“不是,贺亦巡,你别过来!”许培忙不迭地往床头的方向退,但这实在不是个逃跑的好去处,贺亦巡双膝跪上床,身子一舒展,立马就将他整个笼罩。
杜松子的香味莫名变得压迫感十足,强行涌入许培的鼻腔,让他能闻到的就只剩下贺亦巡的气息。
“你这是性骚扰!”许培又气又急,“你性骚扰我多少回了!姓贺的!”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证明你没有说谎。”贺亦巡表情淡淡地把许培摁在床上,翻了个身,一手抓住了他的毛衣后领,“还是你张口就来,编谎话的时候没想到别人会去求证。”
“求证你妈!”许培骂道,“亏你还是个警察,你他妈就是个流氓!”
脏话攻击什么的对贺亦巡向来不奏效,他抓着白色衣领,作势就要往下拉,但这时门外的走廊上突然响起了林玫的吼声:“吵死了!!!”
那是一种忍无可忍,想要刀人的吼法。
自己生命遭到威胁,别人还在吵吵闹闹,换做谁都想要发飙。
就这一打岔,许培又把身子翻了回来,退到床头的位置瞪着贺亦巡,注意着音量说:“你再动手动脚我叫你妈来收拾你。”
贺亦巡:“……”
算了。
这位许教授太能叫了。
嫌疑人还是只能解除50%的嫌疑,至于剩下的50%还有待求证。
见贺亦巡退了开来,许培终于松了口气。
但一股奇怪的热流自后颈涌向全身,让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今年的两次发情都已经结束了,应该是刚才挣扎得太厉害,导致血液流速加快了而已。
但本就不舒服的前额隐约变得有点烫。
不会吧……
他不会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