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应青炀一脸疑惑:“都是些人名啊……”
江枕玉点头,半点都不遮掩,解释道:“是江南一带的可用朝臣名单。”
应青炀不解,应青炀沉思,应青炀大惊失色。
“喂喂喂!你这可是私下结交大臣,被发现了要掉脑袋的吧?”
他抓住江枕玉胸口衣料的手陡然缩紧了。
一瞬间,他连江枕玉意图谋反被发现,沦为阶下囚,不日便要斩立决的场景都脑补完了。
应青炀这个真正的前朝余孽都没那个谋朝篡位的打算,江枕玉这个皇亲国戚反而要抢了先??
“不至于。”江枕玉失笑,他道:“少帝在江南得势,我与他到底没有血缘关系,不日他若登基,我怎能不留些后手?”
应青炀目光狐疑地在江枕玉的侧脸上流连,将信将疑。
“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吧?”
“放心。”江枕玉拍了拍应青炀的手以作安慰。
应青炀若有所思地问:“少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似乎并不认可他。”
江枕玉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少帝徐云直与他之间,连见面的次数都极少,他甚少过问对方的境况,自然也不确定,这孩子如今长成了什么模样。
归根结底,他相信沈听澜的能力,并不插手对方作为太傅的安排。
他对徐云直没什么好感,也算不得讨厌。他也不在意对方是否能成为明君,决定北上琼州时,他甚至连接下来谁当皇帝都不甚在意。
沈听澜与谢蕴若在,大梁便可蒸蒸日上。
沈听澜若身死,他会确保之后在位的皇帝起码是个守成之君,无论用何种办法。
这是当初他们约定好的事。
至于其他的,一个死人管不了多少身后事。
他于天下于百姓都已仁至义尽。
“他是徐家血脉,与我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只算得上同在一条船上的陌生人。”
江枕玉如此轻描淡写地下了结论。
应青炀观察着伴侣的表情,并未在他脸上看到多少情绪,的确和面对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差别。
只是他就算用脚思考也能猜到一点,以少帝的身份,肯定会敌视他这个前朝余孽。
而且算算时间,两人甚至年纪相仿,两看生厌是必然结果。
他忽然一脸严肃地拍了拍江枕玉的胸口,道:“那我可得小心些不能暴露身份,万一被他抓住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江枕玉倒吸一口凉气,抓住少年人作乱的手,他目光幽深。
这也是他最近在思考的事。
之所以留在姑苏赞助,是想在去金陵之前,把这个后患一举清除。
他怎么能忍心,在江南这片故乡,让应青炀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不必担心。”
应青炀靠着男人的肩膀,总觉得这句话有种就算他进去了,江枕玉也能把他硬捞出来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