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玉危险地一眯眼睛,你教?你的经验从哪里来的?
如果他没记错,应小殿下今年几岁?及冠了吗?脑子里成天都装着些什么东西。
尚未坦诚相待的时候,江枕玉就发现这臭小子有些急色。
哪有人一见面就决定和人订婚约入洞房的?
幸亏只有江枕玉一个人有这种待遇,否则这点旧事不知道得被男人纠结道什么时候。
应青炀一看他质疑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用一种研究诗经策论的郑重语气道:“话本看多了当然懂了。”
应青炀早有准备,有恃无恐,“你不知道,我前些天没事在府里乱转,发现了个好东西。”
他从床榻边上起身,牵着江枕玉的手,走到卧房外间,侧边放着书架和长桌,书架上的摆件摆放得十分别致,应青炀那一小套锉刀也不知道被谁摆了上来。
应青炀一手牵着人,一手在书架上翻翻找找,越找越奇怪:“唉?我书呢?放在架子上怎么不见了?”
江枕玉暗中无奈摇头,伸手从悄悄把某个书卷抽出来一截。
应青炀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又一抬眼时,终于发现了目标。
他把这本书抽出来,拉着江枕玉豪爽地从中间翻开,书页上的图画,人影交缠,简直不堪入目。
这是本专门给断袖看的风月画本。
江枕玉神色复杂,外面的晨光轻洒进卧房内,分明没有落在身上,却刺得江枕玉面皮生疼。
唉。
青天白日的……实在是……有伤风化……
如果是深夜里,油灯下,蒙上一层棉被,是不是感觉会好一些?
偏偏应青炀大大方方地又把书掀到第一页,“喏。这不是说得听清楚的。简单粗暴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应青炀一看上面的蝇头小字就觉得头晕,他还是觉得后面的图画更直观,抬手又要从有画面感的页码开始翻。
江枕玉伸手按住了应青炀作乱的手。
“确定?”江枕玉指着前几页文字介绍的前戏,痛斥应小郎君治学不够严谨。“等真受伤了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话本里又没说这些……”应青炀视线一飘。
应青炀实则也是纸上谈兵,前世因为病重,青春期的少男心萌动都带不起什么热情,今生好不容易找到心爱之人,当然会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顺便,他过于旺盛的好奇心也是原因之一。
他摇头晃脑袋地避开这些自己不擅长的地方,终于把话题又绕回了最开始的地方。
应青炀勾起嘴角,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自己试过?”
江枕玉泄愤似的捏住应青炀的脸颊,轻轻向外拉扯,坦白从宽:“嗯。很奇怪吗?”
数他直言,他从前几乎不会有这方面想法,天生便比较冷淡,连看这种风月画本,也冷静的可怕。
心里只有好学的钻研精神,那些属于他人的身心纠缠带不起江枕玉一丝欲望。
但应青炀可以。
这人好像专门就是天克他的,强硬地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又让江枕玉越来越变得面目全非,甚少看到从前的影子。
江枕玉已然认命了。
应青炀大为震撼:“那你之前去沐浴都是单纯地泡水降火??”
江枕玉面不改色:“等心静下来就好了。”
应青炀跃跃欲试,他“嘿嘿”一笑,嗓子里挤出一道黏腻的呼唤,“枕玉哥——虽然我也是从话本里学的,但,我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