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玉见状,又将手向上抬了抬,“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了。”
应青炀:“嘿嘿……”
他接了小半把过来,还没等往里嘴里塞呢,眼前这一打多的局面就已经到了尾声。
谢蕴一个人把一群牛鬼蛇神打倒在低,肉眼可见的没下死手,一群人“哎呦哎呦”地捂着伤处在地上打滚。
他放下长戟,朝那边盯着他看喊了一声,“小子,帮个忙,扯点柳条给他们捆起来。”
“哦!”阿墨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地跑去扯了一大堆柳条回来。
两人一个按人,一个捆人,分工合作,井然有序。
应青炀看着觉得好玩,拉着江枕玉也进了捆粽似的的流水线上。
一群人全被卸了武器捆绑在地,已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为首那疤脸大汉开口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就是听了这小子的,想出来混口饭吃!”
他被绑着,只能抬了抬下巴,指向他边上那个一直发号施令的矮子。
那矮子在原地挣扎,“放屁!是我先提的,但这群人不是你找的吗!?”
“要是没有你在边上怂恿,我们哪会干这种事!”
身后的一群人龇牙咧嘴地跟着附和:“就是!”
“大侠饶命!”
“抓他!他才是幕后主使!”
应青炀“嘶”了一声,“这就内讧了?”
江枕玉淡漠评价:“本就是临时凑在一起的,哪有什么情义可言。”
谢蕴听得头疼,他拿着长戟往地上敲了两下,沉闷的响声让一群匪徒噤了声。
谢蕴厌烦道:“你们就在这待着吧,自有官府来收你们。”
应青炀稀奇地看他一眼,怎么总觉得这人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山匪劫道在民风剽悍的琼州或许常有发生。
可是自称前朝皇室,谢蕴竟也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江枕玉适时开口问道:“你早就知道有这种事了?”
谢蕴点头,解释道:“不算稀奇,我从燕州边境一路来此,已经碰上不知道多少波了。”
应青炀的表情一言难尽,想不明白是谁顶着反梁复应的名头干土匪劫道的行当。
他指了指这满地的歪瓜裂枣,问:“做这种事的意义在哪?自称前朝皇室,能让人多给他们掏一锭银子吗?”
“造势。”谢蕴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些人只劫财不伤人,而且打劫的对象大多是南来北往的行商,次数多了,有人在反梁复应的消息自然会传开。”
应青炀一头雾水。
反梁复应?真的假的?不是,这种事怎么没人通知他呢?是怕他转手把人给举报了吗?
谢蕴虽然不算是聪明人,但相同的情形见多了,再迟钝也应该有些领悟。
第一次见的时候云里雾里,第二次见的时候有所察觉,第三次见,那就只剩下见怪不怪了。
他觉得自己这番处理还算不错,便转头十分自信地对江枕玉道:“这些人其实大部分都是地方百姓,罪不至死。等我们到了琼州府再找人收押他们。”
江枕玉睨他一眼,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你有没有问过是谁支使他们做这种事的?”
他抬手指了指那个明显是主犯的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