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枕玉语气揶揄,“你真觉得会有真迹流传到民间,还刚好用一个你能买下但会肉痛的价格卖给你?”
应青炀臊得满脸通红,“我……我年少无知还不行吗!”
“而且,万一瞎猫撞上死耗子呢……”
应青炀目光游移,他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个被骗了钱还被大家长发现的追星族,有够丢人的。
江枕玉无奈摇头。
这话也不算完全错了,死耗子就在刚才那行商手上,应青炀也算撞上了。
江枕玉抬手伸到应青炀面前,掌心向上,指尖勾了勾。
应青炀表情纠结,握住篮子的两只手一秒钟之间打了八个来回。
他可怜兮兮地:“能不能留点?”
江枕玉没说话,掌心又往前递了递。
应青炀从怀里摸出钱袋,放到江枕玉手里,“都在这些了。”
江枕玉起身,屈指用骨节敲了下应青炀的额头,语带笑意,“走吧,刚才打听过了,东边就有马市。”
应青炀立刻满脑子只剩下心爱的战马,面上的郁闷一扫而空,“好!”
两人把东西收拾好,溜达到东边的马市,应青炀在他江兄的指导下,买下了一匹品相不错的马驹。
说是马驹也不太合适,因为这匹马已经两岁多了,因为不会开口鸣叫被视作残疾。
应青炀一眼就看中了它,熟练利用自己的杀价技巧,省下了足足十文钱。
向江枕玉力证,他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乱花银钱。
和季成风回合的路上,又听说了不少喧嚣尘上的传闻,在卖马鞍的摊子上,听到两位老板的闲谈。
“听说了吗?前几日有消息说谢将军带兵搜了颖城,还抓了不少人呢。”
“嘶……是出了大事需要谢将军出马?”
“呦,你还不知道呢?谢将军称前几月太上皇并非病重,而是微服私访,在北境失踪了。”
应青炀原本还在看马鞍,听到这话视线便跟了过去。
国都的局势一变再变,谢将军和沈宰相针锋相对,沈听澜说太上皇病重要求少帝继位。
谢蕴说太上皇失踪,为了寻找太上皇大肆搜城,兵戈铁蹄,引得民怨四起。
沈听澜竟然没有昭告天下辟谣,局势扑朔迷离得有些诡异。
太上皇到底还在不在人世都不好说。
应青炀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问江枕玉:“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江枕玉都没想到这两人这么能折腾,他颇觉无语,“不知。”
只觉得闹幺蛾子的这两个都该一人给一巴掌。
又想到这人因为姓裴的总被骗钱,语气又软了些,“估计没死。”
应青炀就爱听这话,他忍不住感慨:“太上皇真是个尽得人心的大好人。”
江枕玉侧眸疑惑地看他一眼,“昨日吃菌子可是吃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