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带着黑影勇闯“演武场”而导致被短暂驱逐过的应小郎君不想回忆这段黑历史。
两人到的时候“演武场”里已经有人了,阿墨手里拿着一把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季成风和陈雷坐在另一边的木墩子上,盯着阿墨的动作,看表情似乎不太满意。
这两位师傅早就察觉到了有人过来,凭脚步声就能辨别出身份,等应青炀推开栅栏走进来,两人站起了身。
“阿阳!江公子!今日不做学问了?”季成风朝两人招了招手。
应青炀半点不脸红,“风叔,我最近长进可大了,太傅说了要劳逸结合,对吧江兄?”他手下轻轻晃了晃自己抓住的半截衣袖。
江枕玉很给面子,“是。”
季成风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分辨出了小殿下脸上那没怎么遮掩的心虚。
陈雷就没那么多心眼了,“我早和夫子说过阿阳聪慧,不用逼得那么紧,看看,最近不就进步神速。”
季成风瞥他一眼,好悬没一个白眼把自己翻死过去。
应青炀连连点头,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一连串的夸赞,“还是雷叔懂我!”
说着他拉着江枕玉到刀架边上找自己的备用弓箭。
那边的阿墨动作不停。
刀刃的破空声十分凌厉,江枕玉只一听便知道舞刀之人已经小有造诣,而且气力不小。
都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阿墨在学武上的确比应青炀有天赋多了。
江枕玉凝神静听的模样没有逃过应青炀的眼睛。
应青炀拎着自己的弓箭不甘示弱,凑到江枕玉便上就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也不差。”
江枕玉忍俊不禁,没有点破,就应青炀那胳膊的粗细以及手上薄茧的位置,便知道这人并不精于刀术。
天气还算不错,陈雷拿着刀下场给阿墨一对一教学,季成风拿了一柄简陋的长枪耍了起来。
应青炀便狗狗祟祟地又凑过来,“这个我也会。”
江枕玉点头,“嗯,还可以再精确一点,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哼哼。江兄你听!”应青炀从箭筒里拿出一支羽箭,拉弓,调整角度,松开手,羽箭迅速飞了出去,“咻”地一声射中了一只飞过的山雀。
末了他做了个吹箭尖的动作,十分得意。
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江枕玉面上带了点欣赏,“很厉害。”
山雀应声落地,应青炀跑过去把自己的猎物捡回来,放到边上,准备等下带回去加餐。
“我刚刚可盯它好久了,在猎人眼前飞得那么嚣张,这不是勾引我吗?”
江枕玉失笑,“强词夺理。”
“贼不走空啊,怎么就没理了。”应小贼一脸理直气壮,看样子很想把山雀家族连着一锅端了,好让它们知道知道他不是吃素的。
江枕玉抬手,动作自然又迅速地敲了一下应青炀的额头,“又胡言乱语。”
应青炀捂着额头“哎呦”“哎呦”的卖惨,江枕玉气定神闲。
他嚎了一会儿见没有用处,便知道江兄已经对他的惯用伎俩有免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