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边，他的神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紧绷。
夜已经很深了，整个街区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这种环境，正适合他现在的状态，被强化的听觉，让他能捕捉到更多的细节。
小楼周围的几道呼吸声，清晰的传入他的耳朵，就像是黑暗中闪烁的信号。
从进入小巷开始，就一直有几道呼吸声，若隐若现。
那时他四处张望过，并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如果不是“绝对乐感”，这些细微的动静，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那几个人的呼吸声，从始至终都很平稳，位置也没有丝毫变动。
虽然不清楚对方的来历，但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绝不会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他又回忆起巷子里遇到的那个男人。
那种压迫感不是装出来的，那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在那个擦身而过的瞬间，他就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危险的野兽盯上了一样。
还有这封信。
送信的人非常专业，从选择的纸张到书写方式，都刻意避免了留下任何特征。
这种近乎偏执的谨慎，反而更让人不安。
现在的处境，让林云有些困惑。
一个开着小书店的大学生，按理说根本不值得什么人，费这么大力气监视。
获得“绝对乐感”也好几天了，在今天之前，他从未感觉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既然之前没事，那些人又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出现？
如果真的有什么导致了这种变化，那只可能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想了片刻，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他还是决定确认一下。
翻开翻盖，打开通讯录，手指在李典昆的号码上停顿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在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听筒里传来李典昆略显困惑的声音：“林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林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自然：“就是想问问，我那件事办到哪一步了。”
他知道这个时间打电话很唐突，但比起可能的风险，这点失礼，已经不算什么了。
“虽然上午您才签字付款，但之前我也说了，因为金部长的关系，我们是提前启动的。”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李典昆还是如实回答道：“离岸公司和开户的资料，都已经提交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提交的？”林云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