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头疼地看着自己遍布着吻痕的身体,又看了眼从情潮中褪去的沈斯珩,她捂着头叹息不已。
自己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自己再好色,也不至于看到沈斯珩那样子就昏了头吧?
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沈惊春现在能做的只有迅速逃离。
沈惊春蹑手蹑脚地穿上衣服,趁着沈斯珩还没醒溜了出去。
沈惊春以为没人会发现这件事,但她不知道的是现场不仅有目击证人,还有两个。
沈斯珩的钱财大多都用来给沈惊春收拾烂摊子,宗门现在的钱也拮据,为了照料好自家师尊,莫眠已经下山赚钱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辰他正好收摊回宗门。
莫眠背着大包小包,手上还拎着包裹,从侧门里进了殿宇。
他刚好走到一个拐角处,接着就看见沈惊春鬼鬼祟祟地出了沈斯珩的房间,她的长发随意地散着,衣领也敞着。
莫眠视力很好,他能清晰地看见沈惊春脖颈上的红痕,那分明是个吻痕。
是谁的吻痕,自不必说了。
她从沈斯珩的房间出来,只能是沈斯珩留下的,但正因如此才让莫眠格外震惊。
莫眠被吓得差点松开拎着包裹的手,他的嘴巴像合不拢了,呆呆地张着嘴巴目送沈惊春匆匆离去。
因为他处在死角,所以沈惊春没有发现莫眠的存在。
莫眠咽了咽口水,他无法想象自家师尊会和沈惊春同床共枕。
“一定是沈惊春对师尊霸王硬上弓,一定是。。。。。。”莫眠像是傻了一样,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试图给自己洗脑,可是沈惊春颈上的吻痕不可辩驳地否定了他的猜测,沈斯珩绝不可能会被逼留下吻痕。
“呜。”莫眠崩溃地蹲下身子,他抓着脑袋呜呜哭,“呜呜,我冰清玉洁的师尊哇!最终还是被沈惊春给拱了。”
不得不说,睡了一觉就是神清气爽啊。
沈惊春在心里啧啧了几声,她打开正门,正大光明地离开了青石峰,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燕越。
燕越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整整三个时辰,沈惊春在沈斯珩的殿宇里待了整整三个时辰!
就算他没有看见,他也能猜到孤男寡女共处三个时辰能做什么。
燕越咬牙切齿地看着沈斯珩的殿宇,他一定要让沈斯珩付出代价。
沈斯珩醒来时已恢复了正常,他将与沈惊春发生的事都当作了是梦,只是仍有一点让他不解——这次的发情期到底为什么比往日提前了?
好在这次的发情期比往常要好熬些,他清醒的也比寻常要快,发情期还有十余天,希望之后的日子也能像今天这样。
沈斯珩穿戴好衣物,他刚打开房门,意料之外的事便发生了。
“啊!”莫眠不知何时贴在门外偷听,沈斯珩猝不及防开门,他一下摔倒,差点脸砸到地上。
沈斯珩扶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森寒:“莫眠,你在这做什么?”
“师,师尊。”莫眠语气嗫嚅,他瑟缩地蜷起肩膀,心虚地低着头不敢看师尊,忽然他耸了耸鼻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师尊,你发情期提前到了?”
莫眠是沈斯珩在下山历练的时候捡到的小狐狸,小狐狸受了伤,沈斯珩念在他又和自己是同类,就收下了这个初化人形的小狐狸做徒弟。
因为年龄还小,所以莫眠还没到出现发情期的岁数,但和出生就与族人分离的沈斯珩相比,莫眠比沈斯珩更清楚狐妖的生理知识,他对于发情期的知识也有了解,比如狐妖若在发情期和某人同床,之后的日子必须每日都要与对方同床,否则会留下发情的后遗症。
莫眠想起沈惊春霎时脸都白了,他义愤填膺地为师尊咒骂沈惊春:“沈惊春太过分了!她怎么能趁人之危剥夺了师尊的清白?!!”
沈斯珩喉结滚动,目光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沈惊春?”
“是啊。”莫眠愤愤不平道,“沈惊春走时刚好被我看见了。”
所以,那不是梦?
沈斯珩长睫轻颤,他不知道狐妖的气息能使人失去控制,所以他自然而然地以为沈惊春对他也有意。
但随之喜悦褪去,沈斯珩想起了沈惊春逃跑的事实,如果她真的对自己有意,又为何在事情发生后;落荒而逃?
沈惊春对自己的感觉成了一个问题,他还需要对此确认。
“师尊。”莫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莫眠忧虑地抓住了沈斯珩的手,“您要怎么办啊?要保证沈惊春不知道您狐妖的身份,之后的发情期还要和她一起度过。”
“她知道。”沈斯珩语气平淡,全然不知道这句话会对莫眠有多大的冲击。
沈惊春知道?沈惊春知道师尊是妖竟然还不告诉师门,沈惊春果然是表面上爱犯贱,实则对他师尊情根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