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棱,一只麻雀从窗户飞进了房间,它停在沈惊春的肩上,担忧地看着她:“宿主,这能行吗?”
沈惊春虽然一直没醒来,但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系统可以在她的脑海中和她沟通。
按照现在的情况,如果沈惊春醒来,闻息迟要么会囚禁她,要么放她离开,这两种办法都不能让闻息迟对她降低戒心,更别提能实施系统的办法了。
所以,沈惊春想出了装失忆这个办法。
“放心,能行。”沈惊春身体向后仰去,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面无表情的样子令人心生惧意。
闻息迟不是想让她感到痛苦吗?礼尚往来,她怎能不给闻息迟也准备一份大礼?
失去珍爱的东西固然痛苦,但得到了却又再次失去,这才是最让人痛彻心扉的。
她会让闻息迟知道真正的报仇是什么样的。
翌日,闻息迟的寝宫内传来剧烈的声响,许多宫女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后探头偷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嘭,这是顾颜鄞掀翻了桌子地声音。
闻息迟沉静道:“这只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计划?”顾颜鄞笑声讽刺,他言语尖锐,“我看计划是假,想让她爱上你才是真吧?”
“他们在吵什么?”一个宫女用气声问。
“好像是为了新来的妃子争吵。”另外一个宫女糯叽叽地回答。
“新来的妃子?那个沈惊春?她怎么了吗?”靠后的几个宫女急切地问。
“不知道。”先前那个宫女的声音透着茫然,她不确定地开口,“好像说了成婚,蜜月什么的,我也没听真切。”
“成婚?”听到这个词宫女堆们瞬间像落了个鞭炮,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一个宫女高兴地鼓起掌来,怕被尊上发现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她的声音难掩雀跃:“天哪,这是好事呀。”
“是啊,顾大人为什么不高兴呢?”另外一个宫女疑惑地问。
“这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谈起八卦来,这些宫女的眼睛都亮了,一个宫女小声地解释,“顾大人喜欢她呀!”
啪!又是一声脆响,名贵的青瓷瓶被摔成了碎片。
“随便你!到时候又伤到了心,可别怪我!”顾颜鄞语调高昂,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声音大得盖过了宫女们的议论声。
“都在吵什么?”宫女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个个乖得像鹌鹑一样,恨不得缩进地里消失。
他的身形遮住了所有光线,宫女们围在一起瑟瑟发抖地仰头看着面色不善的顾颜鄞,他俯视着蹲在门边的宫女们,眉宇间皆是戾气:“都围在一起做什么?没活干了吗?”
听见这话,宫女们脚下像安了弹簧立刻弹起来,全都四散逃开了,生怕晚一秒就会听见顾颜鄞要给她们加活的话。
顾颜鄞心中怒气难消,冲动之下他朝着沈惊春寝宫的方向去了。
门被人踢开,沈惊春吃惊地转头看他,脱口而出一句:“顾大人一向性情暴躁吗?还是多喝点菊花茶吧,清热降火。”
顾颜鄞呵呵冷笑,他阴沉地道:“我的病只有一样解药,那就是你。”
他的言外之意是,只有沈惊春离开,他自然就不会如此暴躁了。
但他不知道厚脸皮如沈惊春,她错愕地捂唇,脸上竟可疑地浮现一抹红:“顾大人怎能说如此露骨的话?我可是你尊上的妃子。”
顾颜鄞脸色更差了,他咬牙切齿地反驳:“我不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