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禾剩余半句话还没说完,眼睛一翻,又睡了过去。
谢浔就这么震惊的看着她睡死在自己面前,一连几次,她都语出惊人。
他直起身,手无意识摸上自己的脸,似是不敢置信她说出来的话。
丑?说谁?他?
*
姜令禾这一觉睡得还是不错的,
虽然感觉后背有点古怪的疼,但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酒精刺激的。
说来也怪,明明昨夜喝的昏天暗地的,但她睡了一觉后,除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后,其余也没什么不对劲。
所以她一大早老老实实的起来去敬茶。
刚和谢浔前后脚在主院门口遇到,她正想打个招呼,就听里面传出一道声音。
“哟,新妇来了!”
正厅内,荣国公和齐氏端坐主位,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二房三房两家。
方才说话的,正是谢浔的义母——齐莲。
姜令禾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乖巧道:“儿媳姜令禾,拜见父亲、母亲。见过二叔二伯母,三叔三伯母,各位兄弟姐妹们。”
齐氏抬眼,目光在姜令禾身上扫过,
女子穿着一身淡雅的衣裙,发髻上只点缀了几支素净的玉簪,既显端庄又不张扬,倒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倒是生得一副好模样。”
姜令禾低头:“母亲过奖了。”
“模样好是好,可这规矩还是差了点。”
齐氏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她说话直,完全不给人面子:“昨儿晚上,身为新妇,不好好在房中守着夫君,竟然支开院中仆从,跑出去不说,还偷拉着芷宁吃酒。姜氏,你自己说,这成体统吗?”
姜令禾听这一番话着实‘惊’住了,她瞥了一眼身旁的谢浔,
是她不想守着夫君吗?
是她要喝的昏天暗地吗?
明明是谢浔有事不回,谢姝邀她喝酒,怎么到头来全成她一个人的错了。
姜令禾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齐氏给她来的一个下马威……
“母亲教训得是,儿媳知错。”姜令禾心中无语,面上神色未变,依旧温婉只是解释道:
“但儿媳并非有意怠慢夫君,只是见夫君连日操劳,便想着去寻些安神的东西,好让夫君能安心歇息。至于芷宁妹妹,她年纪尚小,儿媳见她心情不佳,便陪她说了会儿话,顺带劝她少饮几杯,免得伤了身子。没想到我们都不胜酒力,喝了不过一杯便不省人事了。”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齐氏,带着几分诚恳:“母亲若觉得儿媳此举不妥,儿媳日后定当谨记教训,绝不再犯。”
“那这也不是你教着芷宁喝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