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中蛊者,解蛊时会比云岁难受百倍。
这种感觉,就如同活生生剥开他的心脏,取出心头血才能以此引出小小的蛊虫。
解蛊成功后,云岁的心脏和眼睛也恢复如前,不再时不时抽疼。
而楚嘉熠,则往相反方向进一步恶化。
楚嘉熠看着身下的云岁,忍不住动了动指尖,低头吻上他漂亮的眼尾。
少主这情蛊,对他楚嘉熠种得是真深啊……
林太医时不时就要连夜赶去东宫为太子医诊,每每至天破晓才能从宫门口出来。
这夜如常,但他恰巧却碰上师淮火燎火燎地通往太子寝宫。
也许对方是真的急,林太医就站跟前刚想同他打个招呼:“国师大人这么急……”
师淮直接掠过他,顺便在夜里送了他一阵寒风。
“……”
好吧,不理就不理。
林太医以挥袖掩饰尴尬,提着自己的宝贝药箱摇了摇头,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眼东宫。
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他总是心里恍恍跳。
不安,极大的不安。
师淮推开楚嘉熠的寝门,也不顾人有没有睡下,屏住一口气,在门口喊道:“殿下——”
来东宫走得太快,以至于他还喘着气,两鬓渗出了点点滴滴的汗。
楚嘉熠捂住云岁的耳朵,确认没有被这个不分轻重的国师吵醒后,才淡淡问:“何事?”
师淮再不分轻重,也没有直接想进去的打算,撑着门框迟疑的确认:“云岁睡了吗?”
楚嘉熠低头又看了眼云岁,将被褥往上拉,盖住他的脑袋。
“睡了。”
国师这才彻底放心,又觉得距离有些远,轻步走到珠帘前道:“我方才占卜到一卦。”
云岁眼皮动了动,楚嘉熠察觉到云岁将醒,双手探入被褥中,接着捂住他的耳朵。
国师尽量压低音调,但语气却是罕见地激动:“过几日,大俞恐怕有灾祸降临。”
楚嘉熠眼眸一顿,“灾祸的由来是……”
“是大涝。”
太子将近无语了一忽儿,才重新抬眼看向珠帘后,“国师大人是不是忘了,我们大俞可不只俞城这块地?”
“……我还没说完。”师淮挑开珠帘,看见楚嘉熠怀里睡得安稳的云岁。
“大涝是天灾,只是在我们以此的困境里又添一笔麻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