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公公也觉得奇怪,莫非是宫中发生了些什么?
等他出去一趟再回来后,发现楚茗正在用膳。
见宁公公回来,楚茗总觉得父皇的威压也跟着回来了,他放下筷子,掩不住脸上的心虚。
宁公公看了他一眼,还是用那句话劝道:“陛下,螃蟹寒性,您不可多食。”
“行了,别跟朕废话了。”楚茗将手肘撑在桌上,不置可否的扯开话题,“那些人来作甚的?”
宁公公斟酌须臾,才解释:“听闻许多大人说,陛下出宫这些日子,太后借您口谕拟了两道懿旨。”
楚茗对太后这两字的极其敏感,几乎是听到字眼的那刻,立刻从椅上起身:“又是太后。”
“她又想做什么?”
宁公公如实禀报那两道懿旨的内容。
“放肆!”
不出所料,楚茗听后果然龙颜大怒,气的连胃口全无,觉得胸腔都在灼火。
他又将视线移到宁公公身上,觉得头更疼了,“之前朕就拒过安平王出兵围剿荆苗请奏,他这是想同太后一起造反的意思吗?!”
离宫前,稷翎上谏两次求他下旨清剿荆蛮同苗疆以绝国患。
谨慎为主的楚茗自然不会轻易听信稷翎的一面之词。
毕竟此事关联甚大,大俞同内域荆蛮、苗疆二族向来持以和平,王上为人性情胆烈,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事的人。
其中必有隐瞒。
可他没想到这次稷翎胆子居然如此大,敢直接将这事禀至太后那方。
真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皇帝气的就差直接摆驾安平王府了,谁知这想法才刚出,宁公公又接到一谕。
楚茗问:“何事?”
宁公公:“太子殿下求见。”
楚茗拧着眉,刚要抬脚:“那还愣着作甚,叫他进来啊……”
“陛下。”宁公公阻止他的动作,低下头继续添上一句,“与殿下同来的,还有苗疆少主。”
楚茗:“……”
他甚至来不及惊讶苗疆还有幸存寨民,第一反应就想闭门不见。
这下好了。
安平王这狼崽子的祸,找到他这一国之主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