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瑜咬了咬下唇，他挤出一丝微笑来，“这不是觉得……谢亦行的讨论度更高，更好下手吗？”
上节目的时候，他忍不了颜延总是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还是一个刚回国的alpha。
尽管刚开始颜延表现得很讨厌谢亦行一样，但……他能看出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颜延甚至一点都不讨厌谢亦行，如果讨厌就不会看向人的时候总是亮晶晶的了。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的知道颜延真正讨厌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是无视，彻底的无视。
这比歇斯底里的愤怒更让林楚瑜慌张。
他那时候说颜延低贱，是连信息素都没有的下等alpha，说得不是真心话。
是他有挫败感。
他都把喜欢表现得那么明显了，颜延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
从颜延身上，他甚至闻不到一丝关于alpha的信息素波动，能这么平静的，只能是对方真的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这让情场一向得意的林楚瑜怎么接受？
他接受不了，而得不到就毁掉，是这位林小少爷一贯的处事风格。
但他没想到，颜延没有被他毁掉。
林楚瑜非常恼怒，他一向精于算计，怎么可能有人能躲得过。
“林楚瑜，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合作？看看这些再说话吧。”
导演把一张A4纸砸到林楚瑜脸上，语气带着不屑。
本来找林楚瑜合作就是因为他和颜延一个公司还有点利用价值，明明是双赢的事，这个omega非得磨磨唧唧，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节目组上表现得那么讨厌颜延，现在倒是装起来了。
林楚瑜知道导演用那种语气给他打电话手里就一定有把柄，所以才会过来。
他漫不经心地捞过来，能是什么黑料？反正林家能压下去。
他这份漫不经心在看到纸张上上边的照片和密密麻麻的文字后，立刻消失了。
林楚瑜想过这把柄可能是任何东西，唯独没想过……居然会是这个。
“你们从哪里找出来的？！”
林楚瑜手指颤抖，捏着纸张边缘，他的眼眶已经赤红一片，生平最不堪的事迹被抖落出来，像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下来。
每一行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刺向林楚瑜的眼睛，直刺得血肉模糊。
“林家最受宠的小少爷居然是个私生子，还是一个从妓女肚子里爬出来的私生子，你说这件事如果我告诉媒体，够不够把这次节目事故压下去呢？”
导演冷笑出声，谁也别想挡住他的钱路，爆不了颜延的，他还不能爆林楚瑜的吗？
只要能把节目组这次的飘红的词条压下去，他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反正互联网没有记忆，时间久了，谁还会记得曾经出过事？
林楚瑜喉咙像被刀割一样，他眼神发直，在林家受到的那些冷遇随着这张薄薄的A4纸重新浮现出来。
无数嘈杂的声音钻入大脑，嗡嗡地快让林楚瑜炸掉。
“呵，低贱的omega，只会发情的玩意儿，和你那个妈一样。”
“小畜生，你这信息素一股子劣质香水味，以后别放出来丢人了了。”
“红灯区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啊，腺体都这样了，还能发散信息素，果然天生就是会勾引人的玩意儿。”
被鞭子打，被热水烫，被塞一嘴烟灰，被不同的人反复标记。